王大富现在很后悔,自家养的老狗,咋就成妖了。
他两腿软得像面条,不停打着摆子,只能挂着僵硬笑容:
“财叔,你带回来的一大一小两条狗,它们吃人太狠了,迟早惊动县里的武馆。”
王大富养的老狗,之前叫做“发财”。
而今化妖,辈分自然涨了。
得叫一声“叔”,表示尊重。
“我会管教。它们化妖不久,本性未脱,是有些顽劣。”
老狗学着人喝茶,穿着绸缎长袍,遮住那身皮毛,竟真有几分乡绅模样。
“老爷,只要赵二子守住渡口,别让人报信,黑河县哪里注意得到。
再过几天,便是天煞日,浊潮一起,十里八乡都得遭灾。”
王大富听得懵懂,不晓得啥叫天煞日,更不清楚浊潮之意。
老狗照本宣读似的,呆板解释道:
“浊潮是不可阻止的灾劫,具现于世,便是异象。
所谓天煞日,就是火、土、金、水,这四行之中,某一行过盛,克制其他三行。
譬如丙火大旺,容易导致水脉枯竭,山石焦裂,引发旱灾、兽灾。
若为癸水,河流暴涨,水位上升,淹没堤坝,倾吞良田……总之,天煞日一到,整个黑河县都不得安宁。”
王大富睁圆眼睛,意思是,不久之后有大灾?
他立刻慌了,灾年可不好过。
哪怕自己是乡里大户,也很难熬。
“财叔帮我。”
王大富望向老狗。
“老爷勿要慌乱,天煞日乃是四行失常,浊气暴乱。黑河县自身难保,没空搭救大榆乡,但……”
老狗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比王大富斯文得多,它放下茶杯:
“我有办法,只要号召村民,立一座庙,求神庇佑,便可以消灾解难。”
王大富愣住,这番话似乎没啥毛病,但从一头妖口中说出,显得很古怪。
他下意识问道:
“立庙?立谁的庙?”
老狗颔首:
“当然是……异邪君的庙。”
……
……
“师兄,这异邪君什么来头?”
崎岖山道,一高一矮两个野道士连夜赶路。
矮的那人生着圆脸,憨态可掬,有股亲近劲头。
他背着一口竹箧,手里拉开卷起的通缉文书,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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