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钓鱼,我们主动咬饵,殊为不智。”
年轻女子抿紧嘴唇,没再言语,只是清秀可人的白皙脸庞上,那股哀色更重。
华服男子看在眼里,眉毛拧紧:
“小姐,回去吧,杀宁海禅的徒弟,焉能解气。
等我再做布置,纠结门内的众多师兄,必定铲除此獠,以祭苏家长房八十七口人的在天之灵!”
年轻女子神色柔弱,依靠在轮椅,双腿盖着厚实的毛毯,纤细的身子,像一朵随时会被风吹折断的干枯花枝。
纵然有伞撑着,还是被打湿衣裙。
“罗叔现在贵为子午剑宗的内门弟子,又拜了真传为师,前途似锦。
是莞儿不对,不应该把你拖进苏家的烂泥潭。”
华服男子苦笑道:
“小姐别说气话,若非当年苏家大老爷赏我一口饭吃,又介绍天水府的门路,焉有兆鹏的今日。
大老爷将我视如己出,苏家对我的大恩,一日都不敢忘。”
腿残目盲的苏莞儿低头道:
“我阿爹、大兄、三哥,一众叔伯全死在那凶人的手上,这些年,罗叔不曾薄待莞儿,将我安置在天水府的大宅,依旧是锦衣玉食,精心服侍。
可我夜夜都从梦中惊醒,吓得不敢入眠,阿爹拼命叫我“快逃”,大兄倒在我的身前,血流了一地……莞儿好恨,自己为何不能练功习武,更无修道资质,只能做个废人。”
两行清泪悄然垂落,滴在厚实的毛毯,缓缓浸没了无痕迹。
瞧着苏莞儿这般模样,罗兆鹏不由心中一痛,他自幼长在苏家,二十岁方才离开,通过门路拜进天水府第一上宗,子午剑宗。
从外门走到内门,足足用去十年之久。
苏家被灭,罗兆鹏未能及时赶回,收下沦为遗孤的苏莞儿,将其带回天水府。
长年累月的朝夕相处,他早已把苏莞儿看成自家的妹妹,容不得受半点委屈,心疼得很。
宁海禅一直都是扎在莞儿心头,去不掉的尖刺。
苏、冒、韩、方四家的孤魂野鬼,无不欲寝其皮,食其肉。
所以,当他收徒的消息传开之后,白启立刻就被挂单悬赏千两黄金。
这其中,罗兆鹏也有出一份力。
“宁海禅五年前迈过皮关,开始周天采气,自从他带着通文馆的招牌,踏出义海郡,再没有正式与人交手过。
不过以他的天资,至少应该完成炼窍,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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