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要去后面乘出租车,宋就文突然叫住她,「看在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师兄,我多提醒你一句,有钱人的游戏,我们连陪玩都算不上,千万不要陷进去。」
顾迎清站在夜色里,明明夏夜无风,但宋就文的话却像被风吹散,听不清晰。
她敷衍说:「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是说你。」宋就文看着她,「你家人以前把你保护得很好,我记得你大学时人还很单纯。攀附名利,无非就是为了获得别人的崇拜与艳羡,满足自己的虚荣。事实是,程越生和沈纾纭这种人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连他见谁,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别指望他对你有多认真。当然,如果你只把自己放在拿钱张腿的位置上,当我没说。」
顾迎清听出来,宋就文并不知道沈、程两家恩怨,更不知沈家有今天,程越生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竟只是单纯认为她和程越生、沈纾纭陷入了三角恋。
他的确跟沈纾纭不熟。
只是宋就文的话让顾迎清恶气涌上心头,难以平息。
也许是两人已经闹得不太好看,她也没什么顾忌,没好气说:「谢谢,
你先操心自己的事吧。」
她说完转身,走出两步觉得实在不解气,蓦地折回来,「你这人真是前后矛盾,还是说男人总爱当爹教训人是刻在DNA里的劣行?你言里言外瞧不起我,却为了沈家的好处几次三番往我身边凑,出事的时候,想见程越生还要通过我帮忙,就算同样是为了钱,你就比我更高贵?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清高无暇宋大设计师?」
顾迎清一股脑说完,看着宋就文斯文儒雅的外表,再想到他内里败絮,一时间觉得索然无味,心说跟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较什么劲。
天气太热,高温未退,她站在室外快被闷得喘不上气,赶紧上了出租车。
她回家时已经不早,看手机,程越生并没说不过来。
晚上没吃几口东西,洗澡时有些低血糖,可拉开冰箱门,却无任何食欲,甚至胸口涨得想呕,头晕袭来,她随便翻出白巧咬了两口。
她给程越生发去消息:【什么时候过来?】
她只有耐心等待两分钟,便直接拨去电话,却被挂断。
顾迎清看着回到主界面的手机,像是胸腔里沉甸甸的水超承载负荷,从泪腺中涌了出来。
她到书房,把手机搁在一边,开始弄颜料。
过了半小时,手机有新消息通知,她点开微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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