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姿态舒展,透露几分随意散漫。
而她有意避嫌,身体恨不得贴到车门上去。
分泌过多的肾上腺素还未消退,顾迎清仍然心潮起伏,思绪乱飞,来时的苦闷似乎一扫而光。
一会儿想那个吻,一会儿想着他动手前,手停留在她腰上时间过长,会不会令许安融起疑。
程越生扫了她一眼,顾迎清察觉,越发侧身用后脑勺对着他。
程越生见她避嫌避得恨不得自己缩到车底下去,再看那司机眼睛不规矩,时不时从内视镜里往后瞄。
他有点想骂人,心说就不该在离开公司时蹭许安融的车,得不偿失。
电话进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
这是沈纾纭生日之后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他面无波动地接通,「喂。」
沈纾纭骄纵惯了,主动服软的事很少做,既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心理上又跨不过那道坎,因此语气也不大自然。
「你最近有空吗?」她问。
「得看具体什么时候。」程越生持保留态度,等沈纾纭说出目的。
沈纾纭笑了笑:「我二哥想找你吃饭
。」
「你二哥?」程越生意外,旋即笑了下。
「是呀。」沈纾纭先前还觉得这通主动破冰的电话令她尴尬,听见他低沉悦耳的一声笑,顿时又觉得他们之间还一如从前,嗓音也不禁娇俏起来,「你来吗?」
程越生撑着头,眼眸半阖,声音略懒:「你这是想通了,还是什么意思?」
「什么想通了?」沈纾纭装不知道,「只是你们好多年没私底下碰面了,况且……我的家人,你总归是要见的,不是吗?」
程越生心里好笑,文字游戏玩得挺溜,既否认了要确定关系,又怕他不愿意见,所以抬出后面半句话吊他胃口,让他看到机会。
程越生问:「我以什么身份见?」
沈纾纭含糊不清地咕哝:「朋友呗。」
程越生又问:「那吃饭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二哥的意思?」
「我二哥提的。」
程越生没搭话。
沈纾纭有时候觉得他这人挺坏,又讨厌自己没骨气的反应。
习惯了他有求必应,他若即若离起来,动不动冷她十天半个月,跟她作对,她虽生气,可又牵肠挂肚寝食难安,揣测他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这么对她,总之就是浑身不得劲。
她试着补充了一句:「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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