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低到不可思议的价格将作品授权出去,以破坏音乐作品后续的商业价值和开发空间。”
“当原来的公司可以用至少两年的窗口期胡作非为,想要收回版权的人也就寥寥无几了。即使不收回版权,结算流程也是令人相当痛苦的。哪怕是披头士,也得老老实实等索尼的财务走完流程,才能把钱打到他们的账户上。”
“这就是你想要去解决的问题,对吗,易?”乔丹-布罗姆利问道,“原来的行业常态,是个人对资本,个人没有任何胜算。现在你直接用现金把音乐人买出局,再将跟发行公司的协议关系变成资本对资本。”
“届时,不管是选择收回还是继续合作,你都占有先机。”
“你非常敏锐,乔丹。”韩易用斟满可乐的玻璃杯跟乔丹的酒杯碰了碰,说道,“资本不怕过度剥削,因为资本永远能找到另一种方式继续剥削。哪怕他们把授权价格打下来,只要歌曲还有流量,还有受众,我们就能用其他方式将它变现。”
“成立版权公司,私募,然后上市。”
“完全正确,在音乐人手上,版权就是版权,是他们的作品,他们的心血。”韩易将左手托举到跟鼻尖齐平的高度,再猛然握住,“但在我们手里,这就是一种优质而稳定的金融产品,是抗周期乃至逆周期的音乐黄金。”
“也许现在不管投什么都能赚钱,但想象一下,乔丹,如果人类在未来的几年里遇到前所未见的黑天鹅事件,整个世界经济都陷入衰退,这些音乐版权组合而成的资产,会不会成为帮助我们顺利度过严冬的诺亚方舟?”
“《Hey Jude》,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蒙娜丽莎。”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我的意思是,你甚至还没有进入这个行业。这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策略。”乔丹-布罗姆利看韩易的眼神就像看外星人,任由他再是如何淡定,也不禁对面前这位华人少年刮目相看。
音乐产业从锡盘巷演进到现在,还没有人提出过从这个角度解决问题的方案。
简直是划时代的天才。
“阅读,乔丹,我想说的是,我一直在用心地阅读这个世界。”不怪韩易装逼,他确实找不到更好的解释。2016年,音乐人与公司之间还在为终止权的事情大动干戈,因为按照1976年版权法案的规定,第一批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重要音乐作品,正好是在这几年的时间里集体到期。
等音乐产业和金融资本将注意力转移到版权份额的收购上时,已经是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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