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拙一个人坐在木椅上,坐在四下无人的夜里,夜风沁凉,他抚着弓身,无来由的笑了笑。
想他自步入武林江湖,从来都是于刀光剑影,血腥杀戮中办下一桩桩大事儿,快意恩仇,干脆利落,不想如今也要盘算着以心机权谋来和各方豪雄争锋过招。
“一个比一个能演!”
他忽然起身。
幽静的街道上,一辆马车不急不缓的赶了过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赶车的是沈云山。
陈拙起身钻入马车,车里放着一方乌红木匣,还有一袭黑衣和一个斗笠。
“侯府内有什么动静?”
他换好衣服,嗓音已转为刺耳沙哑,同时取过木匣,匣盖一启,但见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字。
“伤心箭诀!”
看到这东西,陈拙有些讶然,但心念一动,他已联想到了天下第七的身上。
“雷媚白天到过侯府,并未进去,而是观望了一眼便离开了。”
沈云山驾着马车,朝着天泉山的方向赶去。
“听四大刀王说,雷媚与方应看暗中似乎有所联系,明面上又是六分半堂的三堂主……”
陈拙覆上铁面,轻声道:“我若告诉你她和‘金风细雨楼’还有关系你会不会更惊讶?这个女人可太有意思了。”
他又看了看匣底压着的一页纸,纸上墨香犹在,其上所记乃是几段十分拗口奇异的经文,似是佛经,晦涩难懂,字理难通。
但那起首的三字却令陈拙的眼神有几分认真,“居然是山字经!”
他两眼微张,眼神仿佛定在了上面,眸光流转,眼皮轻颤,已将所有经文记入脑中。
沈云山也听的咋舌不已,“那她到底替谁卖命?”
陈拙似是思量了一会儿,道:“这种人她只替自己卖命,谁强大她就是谁的人,谁落在下风,便是她的敌人,我想你待会儿就能看见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还有,记得让他尽快熟悉方应看的一切,元十三限这段时间销声匿迹,若是疗伤也该结束了,小心提防。”
“是!”
……
天泉山,金风细雨楼。
红楼,跨海飞天堂内。
酒宴未歇,众人犹在推杯换盏,寒暄恭维。
来的人不多,但却个个不凡,不是京中一方势力的代表,就是各路豪杰好汉,也都是说得上话的人物,非富即贵,全都来庆贺苏梦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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