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在马三返回奉天的路上,据其弟子亲口所述,遇一披蓑戴笠的青衫客持杖迎面而来,未见其如何动作,待双方交错远去,再回头,师父马三已项上空空,不见头颅。
身后青衫客亦如鬼魅消失。
自此,陈拙之名,再现江湖!!!
……
1936年。
佛山,金楼。
下着一场骤雨,楼上楼下,满堂贴金,灯火辉煌。
绵绸的雨氛里,车马无数,来来往往皆非凡俗,不是佛山举足轻重的宗师,就是当地富甲一方的商贾,还有各家的拳师,各帮会的话事人,以及佛山精武会的各位人物,行色匆匆,似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雅间里,宫宝田老神在在的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脸上瞧不出表情,时至今日,他还是喜欢老一套的穿着打扮,脸上神情也愈发古板。
楼子里粤剧名家正在起调,这么多年他也还没听习惯。
但人事向来如此,天底下不顺心的多了,多听听,不习惯也能变成习惯。
打从东三省插上太阳旗,北边的武林大半南下,若非有陈拙早早布置,怕是这些老弟兄得死伤大半,许多武门里的传承也得以保全。
他哑声问了一句,“消息属实么?”
一人双眼通红地回道:“错不了,应是盟主动的手。
灯叔年事已高,须发皆白,手里夹着支烟,脸上不见喜怒。
先生瑞五官僵硬,静静坐着。
三姐最先红了眼。
日本天皇遇刺而亡的消息传回来了。
石破天惊的大消息啊。
灯叔突然两眼湿润的骂道:“这厮昏了头了?不值啊!”
丁连山老神在在的坐着,闭着眼没有说话。
李山双手死按着木椅扶手,眼神直勾勾地瞧着自己的鞋尖,眼仁红的似是能渗出血来,嘶声说道:“值,我师父他值,值大发了!”
说完他腾的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金楼。
打这天起,便再无人在佛山见过他。
与其一起离开的还有八百名“神州盟”弟子。
当年的闯王遗宝,被陈拙分成了五份,由李山带走了一份。
再出现的时候,已是数年之后的长沙会战……成就了另一番故事。
瞧着李山离开,宫宝田瞟了眼一侧的神龛,那立着的原本都是长生牌,如今换成了一块块灵位……
“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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