褓裹得很紧,露出颗酣睡的小脑袋。
她眼神疲累,但脸上却在笑,“傻愣着干啥?快摸摸他,瞧着虎头虎脑的。”
陈拙擦了擦古玉脸上的汗,又瞧瞧襁褓里的小人,心头好似在这一刻不住颤动,他轻声道:“要不趁着这小东西满月的时候咱们把亲事一起办了吧?”
古玉似是累得说不出话,只是“嗯”了一声,眼角泪水混着汗水,微笑中沉沉睡去。
……
佛山,金楼。
自打陈拙之前提过翻修扩建,灯叔就一直忙着准备。
要么不做,要做那自然就要做最好,这是他办事儿的原则。而且他喜欢精致,受不了那些个破瓦寒窑的地儿,往后几十年,他也想金楼一直精致下去;反正他无亲无故的,后半辈子就指望守着这座楼子过活了。
楼子里的姑娘们眼下则是歇的歇,闲的闲,酒水钱交的少了,三四个月也能攒下不少积蓄,有的在院里搓搓麻将,有的会会情郎,就等着过年了。
下了一场微雨。
灯叔照旧守在楼子。
有人他守着,没人他也守着,先生瑞也无去处,跟他做个伴儿,二人坐一起吃两只膏蟹,小酌几杯,再瞧瞧那些请来的建筑师,留洋回来的,天天画着图纸,按着陈拙的意思就是中西合璧,两种风格都得有。
只说二人瞧着外面的雨氛,正乐呵呵的吃着喝着,忽见雨中走来俩人。
这俩人一高一矮,矮的是个老头,须髯雪白,身宽体胖,穿着一身灰黑色中式唐装,一手撑着把黑伞,一手背在身后。
高的那个一袭紫色唐装,步伐轻缓,步步而来。
之所以说不寻常,是因先生瑞早已留意到对方,但不知为何,他瞧高个身影颇为眼熟,直至黑色伞沿掀起一角,一张姣好面容立时显现了出来。
灯叔一愣,“小姐,您怎得回佛山了?少掌柜呢?”
先生瑞的脸色早已是发白,他按下了欲要起身的灯叔,哑声道:“副教主!”
却见伞下这人眉眼面貌竟和古玉一般无二,姣好动人,且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机,容貌美得近乎妖邪,皮肤晶莹剔透,一头乌墨长发倒梳,编了条辫子垂至腿弯,额前还散下一缕细发,在风雨中飘荡。
这人看似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然那喉结却又凸起。
分明个男人。
“好家伙,这么年轻的宗师高手。”
金楼里,郭云深与一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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