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着法器。
而这扇窗的里面。
他们尖叫着被摁在了那腥臭的案板上。
他们双手挣扎着,那双手曾悄悄在这地底深处的每一个不起眼落灰的角落写下仅有学会的,人之初,性本善。
“嘶,嗯着点,以后习惯就好了,他娘的小杂种敢踹我!”
说着就切了一条腿下来。
惨叫声变得骤然刺耳起来。
李源忍不住想要转过身。
却被殷念一把摁住。
另一个男人还在咒骂:“你得了吧,别把人弄死了,都说了,割手指头,指甲,耳朵,这些位置容易长回来,虽然虫化后恢复的快,也不能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吧?总要一茬茬割。”
“知道了,我就是小小教训一下,放心吧,死不了,都成怪物了,呵呵,还能死的了?”
眼前的场景又虚裂起来。
是李源要撑不住了。
被殷念一只手摁着肩膀,他不敢停,时间不断的往前走着。
而果真如同他们所说的一样。
他们被不断的取走再生的很快的地方。
又过了半年,学堂也搬到了别的地方。
他们很失落。
说启蒙课没有了。
他们觉得那也是他们的启蒙课。
铺天盖地恶心的感觉涌上来,死死扒住殷念。
“我真撑不住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这么恶心的……”他快吐了。
殷念面无表情,一只眼睛的绿色压都压不住,她的左半边手已经慢慢的变成了虫肢的模样。
她说:“我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李源下意识转过身:“什么?”
她再一次,在别人的身上,看见了属于自己的苦难。
这世上所有的悲剧和苦难仿佛如出一辙,总要提醒她生来时的不幸。
她扭过头,已经完全虫化。
李源吓了一大跳,从殷念身上感觉到了失控的杀气。
而面前的景象也被这一吓,直接跃到了孩子们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天。
嘭!
那窗子突然就破了。
外面的守卫惊呼起来。
“有个疯女人闯进来了!”
“狗娘养的,这一族在外竟然还有遗孤!”
“抓住那个献族的女人!她带走了好几个杂种!”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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