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污的血浆。
“太好了。”
“太好了。”
殷念哽咽着重复,“他还活着。”
被无缘无故拖进巢间,又被虫族的王欺负虐打,如今回来了,才有了家人还活着的兴奋感与实感。
“再等等吧。”她听见我透阮倾妘松了一口气后有些疲惫的声音,“我们再去看看有没有撕开这茧子的法子,先不动那个小虫族。”
茧子?
殷念重新仰起头,观察四周,这就是虫族蜕壳的茧吧?
因为重重开始蜕壳,吞噬了太多清液的她身上也不自觉的冒出了这些黑浆成了重茧。
“外头打不开,那里头呢?”
殷念试着撕了一下那重茧,却发现自己手上用不了多少力气,就好像……很虚弱一样。
化茧成蝶,在茧内自然是最虚弱的时候。
当力量突破到某种程度,才是破茧之时。
这层茧其实本意并不是为了杀死茧内的‘虫族’,而是一种守护。
所以元辛碎他们才会怎么撕都撕不开,或许大家多花些时间就能撕开,毕竟任何东西都有一个底,可当时殷念情况危急,没有那个时间让他们来尝试。
殷念努力盘起自己的腿,让自己的上半身前倾,给背后的双翼空出空隙来。
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背后双翼肉红一片,那些绒毛薄薄一层,太过稚嫩,根本盖不住底下红肉。
翅膀火辣辣的疼。
她忍不住抖了抖,人家蜕壳她脱毛?
没听说过魔族会脱毛的啊。
而且不只是脱毛。
殷念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骨头好疼……
尤其是后背,殷念的手伸到了自己背后,兽元所在的那块地方,就如同有人不断的拿着尖锥,时时刻刻的捅着兽元那一处,让她浑身忍不住的发抖。
所以连灵昆那男人第一次见到殷念,都说她真是一个能死撑的孩子。
骨痛,魔翼之痛,精神力崩溃,这些东西不管是任何一样摊在旁人身上,再坚强的意志力都要痛的打滚,可殷念却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与虫王硬抗了那么久。
可殷念如今满脑子都是怎么出去,还有父亲到底在哪儿?当日在那场沐家最后攻击的巨大爆炸声中发生了什么。
如果父亲在,是不是代表老师他们也有可能在?安菀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也会高兴的,她想快点出去告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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