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再早些以前,去年岁末,众人刚刚得知刘虞跪了的时候。
那时,高邑城中一片哗然,恐慌如潮水般在军民之间蔓延,那严重程度可以说是一点都不比现在轻松。
只要不是聋子和瞎子,所有人都很清楚问题大条了。
本来,东方渤海被破,他们的防线就被撕开了条口子,正在紧急动员准备补充人力。
结果,幽州这一降,更是把整个北方防线全部暴露给了敌人,位于常山郡的高邑城随时都有被抄后路包围的危险。
自知大祸临头,韩馥那是立刻紧急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但是,彼时的众人也多是惶惶不安,除了提出派出使者,请求天下诸侯支援外,很难拿出什么像样的对策,甚至还有不少人干脆就劝他投降苏曜,效仿刘虞得了。
那家伙,可把韩馥给气的是七窍生烟!
踏马的,当初挑拨老子作乱的是你们,现在事到临头,让老子投降的还是你们?
那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只要起兵,天下响应,必能推翻苏曜那厮的统治?
是谁说冀州之地,九州之首,带甲百万,粮秣十年,兵强马壮,足以与苏曜一决高下的?
“当初尔等的豪情壮志呢?!”
“现在跑出来劝我投降了是吧?”
“我韩某岂是那反复无常之小人?”
“再敢言降者,有如此物!”
话音一落,韩馥便红着双眼,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唰”的一声,将身前案几劈成了两半。
韩馥这一怒,满座皆惊,众人纷纷噤声,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议事厅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唯有韩馥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就在这死寂之时,骑都尉沮授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他朝着韩馥拱手一拜,接着就沉声道:
“使君息怒,如今局势虽危,但并非毫无转机。我冀州沃野千里,人口众多,若能善加利用,仍有一战之力。”
沮授的话让韩馥惊喜又意外。
他很清楚,沮授之前可是一度都非常反对他举起反苏的,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能出来建言献策。
当即,韩馥便蹬蹬蹬的冲到沮授面前,拉起他的手询问对策。
“骑都尉,敢问这计将安出啊?”
其实这沮授的计策说也简单,就是四个字——榨干他们!
如今形势危急,已经不能再照着寻常标准来募兵备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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