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杜齐翼硬捧出来的顾尘顾大师。
而叶琢呢?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学玉雕不到两载,就算能雕刻出几件不错的玉器,夺得了玉雕大赛的第一名,也不过是跟汤问智、史元良同辈的末学后进。
现如今却拿她来跟聂仲昆相提并论,这对聂家来说不是耻辱是什么?
可偏偏聂贵妃被顾尘那话挤兑得连说一声“不服”的机会都没有。
这怎不叫聂贵妃恨之入骨?
她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上,自然不是简单人物,只一瞬间的功夫,她就恢复了平静。
叩首谢恩之后,她笑吟吟地对杜齐翼道:“臣妾这段时间老听人说靖安王妃如何如何能干,玉器雕刻得如何如何的好。皇上也知道臣妾家中是做玉雕的,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玉雕手艺。现如今靖安王妃在这里,皇上不如给臣妾一个机会,让臣妾看看靖安王妃的手艺如何?”
她知道朝庭诰封这样的大事涉及皇权,是杜齐翼在意的;但让叶琢雕刻这样的小事,他却不会干涉。
因此,她没等杜齐翼和顾尘说话,又对叶琢道:“我的年纪与辈份与瑞王妃差不多,怎么的也算得是靖安王妃的长辈了吧?人老了,未免怀念小时候的生活。靖安王妃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可否慰藉一下我这个长辈的一点念想,当面雕刻一件玉器来看看?”
在她说话的时候,叶琢就打定主意抢先说话拒绝,以免顾尘又为她出头,招惹麻烦。
却不想聂贵妃话声刚落,叶琢还未张口,杜浩然就抢先道:“对不住,贵妃娘娘。琢儿她前日受凉偶感风寒,今日虽已无大碍,但仍浑身无力,手脚发软,不能为贵妃娘娘演示了。如果贵妃娘娘想看玉器雕刻,汤问智和史元良就在京中,不如招他们进宫,为娘娘演示一番如何?他们学的聂家雕刻手法,想必更能慰藉娘娘的思乡之情。”
这话说的极好,要是面对的是一般人必会被说得哑口无言,但聂贵妃是什么人?心肠黑、脸皮厚这样的“厚黑学”早已被她学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道:“那些个粗人笨手笨脚的,哪里比得上靖安王妃这样的俏人儿?他们的玉雕功夫连靖安王妃一成都不到,否则何以在比赛中纷纷败北?看他们雕刻,有什么意思?靖安王你也别急,我知道你是心疼你媳妇,你媳妇身体不适,我这做长辈的自然不会不体恤。”
说着,她转过头,对立在一旁的宫女道:“紫裳,你去拿两枝人参,六斤血燕来,给靖安王妃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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