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料虽然玉质和颜色难得,但架不住它小啊,只卖玉料的话,也不过两、三千两银子就到头了。
借宅子给瑞王爷住的那个富商,他精心设计建造的那处宅子,也才花了一万三千两银子。
顾尘笑着解释道:“南云这一带盛产玉料,玉料自然便宜。如果光卖玉料的话,在京城,这样一块玉料能卖到四、五千两银子,主要是它的颜色难得。可现在你们看,这深颜色的做了枝梗,淡颜色的雕刻成花,而且盛开的花朵要比未开的花苞颜色要浅,就使得这支簪子活像是从枝头上摘下来的一样。凭这个设计,这种水准的雕工。就能卖到一万五千两银子。”
她顿了顿,又道:“可你们别忘了,叶琢可是玉雕大赛的第一名,等她嫁进瑞王府,我还会让皇上给她赏个名头,比如提一块‘天下第一玉雕’的匾额,她这个名声就更响了。有了这样的名声,升值七千两银子。实在是不为过。”
叶琢接着她的话道:“以后进了瑞王府,我最多一年雕刻两样东西。以‘物以稀为贵’这个说法来看,我所有的玉雕作品,价钱只会越来越高。”
关氏听了,满头的雾水,狐疑地问叶琢:“那你这是准备将它们当作嫁妆,带到京城去,等涨价了再卖?”
“等师父回京,就带三件去给大师兄卖。其余的,以后看情况再卖。”叶琢道。
顾尘一皱眉:“我不是说了吗?你的嫁妆不用担心。这些年我东奔西走的。见到好东西都忍不住买下来,手里倒也积了不少。除了宫里登记在册的。其余的都给你,陪嫁的铺子、田产我也叫霍宁长回去给你准备了。你手上不缺钱,何必跑到京城去卖玉雕呢?无端的生出是非来。”
叶琢将手中的簪子放下,摇摇头道:“我成了亲,当了靖安王妃后,总得跟京城里的贵妇们走动吧?”
“那是当然。”顾尘就算很少跟贵妇们接触,对这情况也是知道的。“每个府都有红白喜事,或做寿订亲,到时候不光要送礼随份子。还得亲自去参加,少不了跟那些公候夫人打交道。”
“那我问你们,如果那些公候夫人或是出嫁了的公主拿出玉料来,叫我帮她们雕刻,我该怎么办?”叶琢又问。
顾尘顿时哑然。关氏和郑曼文反应过来,脸上更是露出焦急担忧的神色。
光是个聂家都这么麻烦了。到了京城,那些豪门世家关系复杂,盘根错杂,互相之间或有旧日恩怨,或因利益关系相护、相斥,遇到机会就你踩我、我踩你,争斗不休,岂不是更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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