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非凡。”
柴峻同诸葛子获对视一眼,默了片刻,道:“不过如此,他也不过如此。”
“可知温在恒所娶何人?”诸葛子获问道。
全进忠眼珠上翻做思索状,须臾用那吐字不清的南蛮腔调道:“好像叫苏娘子,是个寡妇,还带着个孩子,早年随夫行商四方,积攒下不少家业。”
柴峻盯着中指上淡淡的墨迹,拇指在上面搓了搓,冷然道:“时隔这么多年,我当他会如何……娶妻就娶妻,岭南是没人了么?娶个寡妇,还整出那么大排场,可笑至极。”
他抬眼望着殿室上方的虚空,那儿透着阳光,光束里漂浮着无数的尘埃。你若有眼便看看吧,你的好舅舅也没等你。他心内如是想着,心上的旧疤却骤然撕裂般疼起来,疼得他眉头紧皱。他挥挥手,屏退所有人。
见大臣们先后而出,御前伺候的几名小内侍端着茶水点心进殿服侍。陛下日常勤政操劳,常眉头不展,神情严肃,内侍们便想方设法逗他开怀,给他解闷。
一个伶牙利嘴的小内侍拿全进忠开涮,“全枢密来西北也有十来年了吧?吃了西北的酒吹了西北的风,舌头还是捋不直!陛下听他那口音好笑不好笑,奉朔说成红索,寡妇说成瓜胡,难为陛下竟还听得懂。”
柴峻淡淡一笑,接过茶盏,温茶入喉,他却浑身一僵,整个人一动不动,把几个小内侍吓得大气儿不敢出。
茶盏“砰”地一声落在案上,柴峻指着外头,喊道:“去把全进忠给朕追回来!”
这天正倒春寒呢,全进忠跑出了一身汗,进来就稽首跪拜,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陛下急吼吼喊他回来作甚。
“你放才说,温在恒所娶之人……”柴峻放缓语速,“是一个叫苏娘子的寡妇?”
全进忠瞪着忠诚的牛眼,连连点头。
“你口中的苏娘子,到底是姑苏的苏,还是舍予舒?”柴峻紧盯着全进忠的嘴巴。
全进忠窒了下,嘴巴张了张,面露急色,算他还有急智,道:“后者。”
柴峻深吸一口气,眸色都变了,喃喃道:“竟是舒娘子么……”
名字中也带舒,难道是巧合?温在恒为何会娶一个寡妇?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关于这个舒娘子,你还知道多少?”
“臣目前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陛下恕罪!”
柴峻轻轻摇了摇头,“朕要知道关于舒娘子的一切,速速查探,速速报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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