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江北往前迈了一步,用手指轻轻地在克莱德漠克脸上粉嫩的近乎透明的皮肤上轻轻滑动了一下,然后又笑吟吟地说道:“克莱德漠克,你的白化病发病,有多长时间了?”
“白化病?什么白化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克莱德漠克的心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强自镇定地说道。
“呵呵,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必要继续掩饰下去吗?”
林江北淡淡一笑,右手倏地一抬,伸手就拽住了克莱德漠克一根眉毛用力一薅。克莱德漠克这根眉毛就被他薅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克莱德漠克以为林江北要对他动刑,不由得叫了起来,待看到林江北只是扯下他一根眉毛,揪起的心这才又放了下来。
“干什么?”林江北把手中这根淡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眉毛伸到克莱德漠克跟前,说道:“你自己看一下你这根眉毛,是不是透明的就几乎没有颜色了?”
他又拍了拍克莱德漠克的脸,“再看看你脸上的皮肤,还有脖子上的皮肤和手上的皮肤,都是透明得近乎无色,这不是典型的白化病的特征,又是什么?”
然后他又用手指了指克莱德漠克那一头金黄色的短发,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头发也应该跟眉毛一样,变成了近乎透明的淡栗色,所以你才会去丽美理发所去把它们染成金黄色,对不对?”
林江北的这些话直击克莱德漠克的心底。
他刚来上海的时候,还拥有拥有一头傲人的金发。可是在上海呆了一年之后,不知道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其他缘故,他的头发和眉毛的颜色越变越浅,变成了非常难看的浅栗色。与此同时,他身上的皮肤也出现了变化,很多部位的皮肤忽然间就比其他地方的皮肤变薄了一样,不仅下面的毛细血管清晰可见,而且还特别怕太阳晒,稍微晒一点阳光,就感觉火烧火燎的,回去不久就开始脱皮。于是他就到基督教伦敦会在上海开设的仁济医院去检查,最后确诊他患上了对白人来说极其罕见的白化病。
得知自己患了白化病之后,克莱德漠克辗转在仁济医院、广慈医院和宝隆医院等上海最先进的三家西方医院进行诊治,把自己所有收入都花进去了,却没有取得丝毫效果,皮肤的白化部位反而从局部扩展的全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作为白人,患上白化病之后,皮肤只是显得比普通白人要透明白嫩一些之外,看不出太多异常。
唯一比较显眼的就是,他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变成了淡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浅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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