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边,晚上贾津南就在路边随便找个空地,打开行军床让逸农老弟睡觉,贾津南则就睡在行军床旁边的地上。”
“我当时也正是冲着逸农老弟这样吃苦耐劳的精神,觉得他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才跟他义结金兰的!哪里像现在的人,干什么都冲着名利两个字去的!”
林江北还是第一次知道段逸农有这么一段凄惨的经历,怨不得段逸农能够以一个黄埔六期肄业生的身份,最后获得了常校长的宠信,力压众多黄埔各期的前辈们,成为情报处的掌门人。
由此也可以想见,杜月箫和段逸农之间的关系真的是绝非一般,这种事情,甚至连周凤山都不曾给他讲过,但是杜月箫却随口就娓娓道来。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周凤山交代自己的这一句“杜中将”确实是搔到了杜月箫的痒处,否则又如何肯跟自己一个第一次跟他前面的小辈讲这么多话出来?
“下官也非常仰慕杜中将和段主任的深厚情谊!”林江北一边打开手提箱,把放在里面二十五支磺胺注射针剂拿了出来——他一共配制出三十支出来,另外五支留下来准备送给祝学模——对杜月箫说道:“下官除此上门,仓促之间也没有其他好准备的。唯有把下官之前从日本人手中缴获的二十五支磺胺注射针剂送给杜中将,希望杜中将不要嫌弃。”
林江北打开手提箱往外拿礼物的时候,杜月箫其实嘴里已经想好了谢绝的说辞,毕竟他家大业大的,也不在乎一点点俗礼,又难得眼前这位年轻人如此对他的脾气(讨他的开心)。
可是话已经到了嘴边了,却听到“磺胺注射针剂”几个字,不由得喉咙一动,硬生生地把谢绝的话憋了回去。
林江北拿出来的哪怕是磺胺粉,都不会让他杜月箫食言,但是磺胺注射针剂却又是不同。这玩意儿价格贵不贵另说,关键是数量稀少,除了洋鬼子的教会医院,其他渠道很难搞得到。
他杜月箫手底下数万门徒,大部分人每天都在刀尖上讨生活,他手中每多一支磺胺注射针剂,就相当于多了一跳宝贵的人命,作为一个以体恤手下著称的老头子,他又怎么会拒绝这送上门的救命神药呢?
“江北啊,你这个礼物真的是太贵重了,贵重到我都无法推辞的地步!”一边说着,他就一边起身,从林江北手里接过装着二十五支磺胺注射针剂的盒子,放在了旁边的书桌上,然后又对姚广兰吩咐道:“好了,广兰,你们退出去吧,我跟江北小兄弟谈点事情!”
“是!”姚广兰应了一声,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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