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青玄摇摇欲坠,手中织网早被鲜血染红。
木妖亦是不支,蝉鸣愈加细微,手上血肉所剩无几,已可见白骨。
月下蟾大半心神都在维护林白之上,这会儿她月白衣衫也早就染上一层红,身子颤颤,分明已撑不住了。
林白修为最弱,不过只是神识控刀,分心不多,又得月下蟾庇护,虽也浑身浴血,许多血肉成糜,其实倒还能勉强撑着。
侧目看了眼,裴大姐正在远处看着自己,满面担忧。
孙毓清与汪求偕也是紧紧看着周无楫,可见师徒情深。
又生生扛了两个时辰,都快到傍晚了,药臼中人丹香气渐淡。
“还不成?”周无楫当真是也快扛不住了。
“成!一定能成!”乘风子大笑。
周无楫猛的一颤,满是诧异道:“你做什么?”
林白忽的心中生出极大凶险之感,忙看向乘风子,只见乘风子已站起了身,望着药臼上旋飞的飞刀,又瞧了眼药臼之内,却不答周无楫的话,只是开怀大笑。
木妖与谢青玄也愣住,直直看向乘风子。
月下蟾却还在茫然。
“他疯了!”谢青玄颤抖着想要起身,却已不得,“人丹是他成道的唯一之机,此刻人丹似已不成,他……”
“云乘风?”木妖满面鲜血,怒道:“你这般做,如何能成道?”
“云乘风!忘了事前你以道心起的誓了?”周无楫怒道。
“哈哈哈!”乘风子毫不在乎,反放肆大笑,道:“某立誓,诸位助我得宝,我再助诸位取宝!如今人丹之宝未成,诸位又伤重,正该请诸位助我!”
“哈哈哈!”周无楫被气笑了,“此番本想探一探道主故居,顺带助人成道,你还真以为你有多大脸面?真以为是敬你能耐?”
说着话,周无楫当即收停术法,却觉竟停不下来,身后虚影竟不散去。
“欲济无舟楫!你的舟搁浅了!”乘风子收敛笑容,眯着眼,血瞳殷红,“你当如何?此间人都化作丹丸,谁知此间事?谁知此间人?”
“你事前已做了准备!可世间之事,任你如何遮掩,也绝瞒不过祖师之眼!日后我师自会寻你!”周无楫道。
“那又如何?我日后成就必在无相道主之上,他能杀无相道主,还能杀得了我?”乘风子张狂之极。
诸人一时不言,分明是都看得明白,这云乘风为求再上一步,已然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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