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死,进亦死,何不拼死向前?”裴宁道。
“我又没说不向前!”孙毓清嘴硬一句,当真迈步前行。
三个人干脆搭伙,因着山中无路难行,林白还能撑的住,就不时拉上一把。
行了两刻钟,孙毓清与裴宁手上面上便有鲜血渗出。
林白也觉得越发不好受,好似血肉与筋骨要分离开来,乃至金丹都要碎裂遁去。
而且愈发头疼,不似在无尽河秘境时如针刺一般,而是像锤子在奋力敲打。
“林转轮,我师兄淬体多年,和谐如一,你也不差。”孙毓清停下来,扯住林白与裴宁。
林白懒得理会,裴宁更是一言不发。
“脑子越来越混沌了。”孙毓清十分厚道,取出两个丹瓶,道:“再走下去,指不定就要血肉溃烂,乃至金丹自毁。这是师门的妙丹,记得及时服下,能保住一时性命。”
她见林裴不接,便瞧了眼林白手腕上的链子,道:“咱们相扶相依才能登顶。林转轮,你有长辈异宝护持,裴宁却没有。”
林白与裴宁收了,也不说话,继续往前。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见到前方大殿。
汪求偕弯着腰,踉踉跄跄的来到大殿前跪下。
孙裴二人已不辨模样,面上满是鲜血,只剩一口心气支撑。
林白也不好受,提着两人胳膊,磨叽半天,才来到汪求偕身后。
忍着头疼,林白看向大殿门匾,只见书有“捣药殿”三字。
“你们能来到这里,着实不易。”月下蟾自殿中走出,看向汪求偕,道:“令师有言,大道艰难当独行,可也不该随意抛却同伴。”
月下蟾说完,又看孙毓清,道:“周道友说待此间事了,你自闭关静修,好好磨一磨心性。”
汪求偕与孙毓清跪在地上都不敢吭声。
“老祖!”林白抹了抹面上血,像见了亲妈一样。
月下蟾微微笑,似对林白也很满意,点头道:“借了周道友神丹,暂解一时伤势。”
她取出丹药,轻轻点出,四人各食一丸。
丹药入腹,便觉有蓬勃生机生出,由内而外滋润自身。伤势当即好转,肌肤上的伤口迅速不见,体内脏腑筋骨当即愈合,金丹稳固,识海平息,竟有脱胎换骨之感。
“老祖,乘风子前辈可已成了事?”林白伤最轻,一手抓着裴宁手,一边好奇问。
“还未功成,不过谢道友已有成算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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