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师兄如何了?”顾倾水看向姜行痴。
“业也到来。”姜行痴遥看万寿山峰,“不日便能闯关。”
顾倾水闻言沉默,狐狸和杨老祖,连那杜觉明也都齐齐看向万寿山。
此刻林白身在残破阁楼之上,抓着裴宁手,一起看向万寿山下的枯树方向。
这一战太过惊世骇俗,孔枢有禁锢之法,似主修之大道能引动成规、法则,继而规则天地。而陈天人以至真至纯之剑破之,最后竟能以身化道,借万物之意破其法相,着实不愧天人之名。
“莫兄,我曾仿陈天人的纯粹之剑,也算略有小成。而今来看,陈天人实则两剑并行,另一剑是何大道?”林白好奇问。
莫应成摊手,“我不是剑修,师父也没提过。”他朝裴宁点点下巴,笑着道:“日后承师父衣钵者,可不是我。”
裴宁并不做声,只抬头看向天边几朵孤云。
“只盼此间事了结之后,能向天人当面讨教。”林白心中隐隐有所觉,认为自己也可如陈天人那般,剑分两仪,道分阴阳。
“师父到底是怎么修的?”李无声叉腰,满是好奇向往,面上钦佩敬服。
一时无人作答,只觉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太大。
“此乃剑分表里,一剑一大道。”忽听身后有人言,语声厚重苍茫。
四人回身去看,只见一黑袍黑发之人负手而立,其人渊渟岳峙,有亘古不移之势,正自遥看万寿山峰。
莫应成等四人立即俯身行礼,“向老祖。”
向无回目视着万寿山之巅,似已穿过了山山水水,道:“本命锈剑,锈为表,剑为里。陈致远以赤子之心,化污锈为至真至纯之剑,此为表。继而剑心澄澈,贯通天地,以自身为道,成王者之势。”
话说完,林白等人都沉思不语。
远方松鹤山护山大阵不见。万寿山上亦是如此,且悲鸣之声冲破云霄。
悲痛之意绝非作假,可见孔枢已死。
向无回根本未向枯树方向看一眼,只仰观万寿山,道:“陈致远借三元婴之宝,一缕化神残威,为你铺就剑冢。苍茫肃杀,合乎本命。然则剑冢背倚守天阁失路之人,悲声太过;又复承孔枢心怀思乡、存续之念,到底缺了分一往无前之气。”
他说着话,取出一柄剑,道:“陈致远苦心孤诣,为你剑冢留下佩剑,我便再助你一臂之力!此剑乃是我昔日渡劫元婴时所用,愿你能得一分百折不挠,万死不回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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