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如今却落了下来,才只筑基四层,分明是慢了,是故田婉君着急。
四人讲了一日,朱玉树夫妇离去,静室内只余林白与朱见羊。
二人乃是过命的交情,如今一成金丹,一将渡雷劫,自是有隔世之感。
畅谈了三日,林白这才告辞。
“老弟啊,”朱见羊握住林白的双手,“如今桥山看似太平,我却总觉得不太对。九阴山与云霞宗频频来访,绝非无事。你当早早结丹,日后便是有了变故,不管是进是退,便多一分指望。”
林白应了下来,又去往信义坊,来到姜家。
姜小白亲自来迎,“老祖有请。”
以前都是说闭关,如今林白一来,倒是愿意见了。
外人都说姜行痴城府深,狐狸也曾让姜鱼莫学姜行痴。外人之言不可信,但狐狸虽嘴臭,却没扯过蛋,林白自是相信一金丹家族之主绝非寻常。
先前离开无相冢秘境时见过姜行痴身后的残尸,更说明此人绝对藏了不少能耐。
林白到底没在他手底下吃过亏,还吃了姜家不少便宜,心里倒也不怎么怕,只是来走个过场,毕竟是一块儿进的无相冢。
还是那处院子。
姜行痴只让林白一人进入。
方入了室内,便见姜行痴趺坐,身前摆着一棋盘。
那棋盘极其神异,黑白棋子无人操纵也自行而动,隐隐之间好似合乎某种道理。
林白只盯了一会儿,便觉头晕。
“前辈。”林白闭上眼,躬身行礼。
姜行痴终于抬起头,笑着问道:“贤侄,可还记得当日你我论棋?”
当时论的乃是谁为棋盘,谁为棋子之事,只因二人彼时都有不得已,是故有此感慨。
“自是记得。”林白回。
“早些结丹才是正理。”姜行痴摆摆手,又拈一棋子,落到棋盘上。
林白行礼退出。
姜小白还在等着,“这么快?”她很诧异。
林白也没搭理她,本想回青云山,可又被她拉去了黑塔。
待了一个时辰,林白终于脱身,刚出了姜家之地,杨嗔竟已在外等着了。
“家姐家兄知你回来,便遣我来邀。”杨嗔笑嘻嘻拉住林白袖子,又问个没完。
俩人一边扯,一边往桥山派赶路。
杨欢早已备好了酒,只杨恕和盖盈秋作陪,并无旁人。
饮到夜半,诸人酒醉,杨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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