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称得上风华绝代?”
朱见羊看了眼顾芳,心说你还真信你风华绝代?
“他此番筑基用时颇久,想来确有能耐。”顾芳却没看出朱见羊的异样,只是道:“他炼丹之法得自朱见光,剑意乃是观你家的元婴留字,筑基功成更是借你家藏经阁,算得上是你家的人了。”
“非是如此。”朱见羊摇摇头,“师妹不知,他虽与我家有渊源,却非附庸。他对玉茂和玉树皆有救命之恩,我家与他交,乃是友朋,没有高低。”
“那你还不尽快笼络住?”顾芳伸手指了指四周,“你家都成这样子了,莫放了人去。那怕结成姻亲也好。”
朱见羊苦笑一声,道:“我家如今连金丹都无,怎笼络的住这般年轻的新晋筑基?况又是丹师。”朱见羊摇摇头,道:“他自有道侣,感情深厚,何苦去让他作难?”
说到这儿,朱见羊盯着顾芳的双眼,道:“我一向行事,不爱勉强别人。是故,也不爱别人来勉强我。”
顾芳笑了笑,道:“师兄,你家无有金丹,却白白占着这般好地方,心里当真不慌?真当别家都是善人?”
朱见羊沉默半晌,道:“你只需说如何做便是。”
“我就跑个腿,怎能知晓?”顾芳摊手,“正需你去桥山派走一趟。日后朱家兴盛,或许就从今日始。”
朱见羊又是沉默良久,方才点头。
“那也不急在一时三刻。”朱见羊不复先前的谨慎的苦脸,反笑着指了指外面,“新晋筑基,总是要沾沾喜气的。”
顾芳点头,不再多说。
夜色深沉,外面并无人散去。
妙妙被裴宁搂在怀里,正自沉睡。
待到天亮,藏经阁大门打开。
林白从中走出,迈步上前。
朝诸多朱家子弟作四方揖,林白笑道:“身处福地,其功自成。劳诸位久候。”
诸人回礼。
裴宁远远瞧着,只觉林白眼中似倒挂星辰,有时光流转之象,但转瞬又消失不见。至于别处,却瞧不出异样。
若要细究,怕是要坦诚相见。至于得何神通,亦是要费些气力才能得知。
“可还识得我?”顾芳走上前,笑着问。
“姐姐援手之恩,一日不敢忘怀。”林白朝她行礼。
这话一听,倒像是别人救了他一命似的,其实就是人家允他搭个顺路飞舟而已。
顾芳回礼,笑道:“筑基功成,有何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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