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巴伐利亚公爵虽然站在皇帝阵营,却是因为当下大势所趋的缘故。实际上几个月后远征教廷的结果,大概率是凶多吉少。除了被影响心智的皇帝以外,其余公爵估计都已经认识到了这点。”
“因此,当教皇下令教区教士宣读谕旨的时候,各位公爵肯定不会进行任何阻拦,以避免直接得罪教廷。对皇帝的借口就宣称是因为害怕被免除教籍。”
“同时,派出自己的官员去宣读皇帝的谕旨,这样对皇帝也算是有所交代。同时,在民众中引导这样的舆论:封臣忠实于封君毕竟无错,这也是符合法兰克人的社会习俗。至于封君有什么问题,那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嘛。”
“也就是说。”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方面试图在教廷和皇帝间各不得罪,另一方面则是在民众舆论里将自己给摘了出来。”
“还有另一点在于,虽然迫于皇帝的要求,各位公爵不得不在公国内部进行征兵,但肯定希望自家兵力在战役里损失越少越好。”阿斯克继续说道,“因此,通过类似的舆论宣传,在公国内部形成隐晦的统一意见,后续才方便在战役里恰到好处的保存实力。”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征兵本身就会成为问题吧?”诺不解地问道,“如果民众都开始反战了,征兵难道不会遇上困难吗?”
“诺,封建国家的动员能力本来就弱。”阿斯克回答说道,“无论何种情况之下,征兵都是非常困难的,只能依靠征兵官的武力进行强征。”
“对皇帝而言,各位公爵在公国内部征兵是否卖力,是可以判断公爵是否忠心的标准。至于被征的兵是否肯战,这个就不好强求公爵了。”
“也就是说,在皇帝看得到的地方尽力表现,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疯狂地进行各种小动作,是么?”诺若有所悟。
“完全正确。”阿斯克笑着说道,“甚至皇帝本身能猜到有这种行为,却也因为‘看不到’从而只能默许。这种现象不仅出现在战争和征兵上面,实际上已经贯穿了封建国家的方方面面,形成了由明确条文和潜规则所组成的‘贵族特色玩法’。”
“也就是贵族们常说的‘法理’。”
“嗯……”诺唔了一会儿,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在她的故乡意大利加,虽然政体上是城邦制,但实际上城邦的概念已经非常模糊,超级发达的商业强行打破了劳动力流动的藩篱,并且在此之上诞生了诸如“意大利十三豪门”这样的托拉斯寡头。
因此,整个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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