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总是不安,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小林子,这几日你可将这院中各处给我巡视看好了,天干物燥,又兼大节庆,怕烛火有失可就不好了。到时烧了东西事小,万一伤了人,大正月的岂不晦气。”
小林子忙应道。
“嗻,奴才定仔细看着院子。请主子安心就是。”
颂芝伺候年世兰洗漱了,又燃了从年府拿来的安神香。这香清淡好闻,年世兰倒是喜欢,又问过了温显卿,用着安心。
正月十四寅时,年世兰就被颂芝扶起来,她坐在床上还在恍惚,怎么刚闭上眼天就亮了。
等颂芝叫人端了水盆及面巾来要伺候年世兰梳洗,年世兰才反应过来,今日要按品大妆,进宫参加亲藩宴。
一直到给乌拉那拉氏请完安,年世兰又随着乌拉那拉氏站在王府门前,要坐上马车了,年世兰才忽然清醒了一般,眼睛有了光亮。
颂芝扶着年世兰,看得好笑,自家主子还像从前做大小姐的时候一般贪睡,总是迷糊着。
胤禛与乌拉那拉氏同乘,年世兰与齐月宾在后面的马车上。
一上车,年世兰便靠在了车厢上,想再眯会儿。
齐月宾身子直直的坐在年世兰对面,她一贯端着闺中时养成的良好姿态,双手交叠放在膝头。
“华侧福晋昨夜睡得晚吗?这都已经卯时了还如此困顿。”
齐月宾含笑说道。
年世兰眼睛都没睁开,原本是不想理她的,想了想懒懒开口。
“多谢关心,我现下很困,让我睡会儿吧。”
齐月宾便不再开口,马车一路摇晃着驶向紫禁城。
这日可算是忙坏了,年世兰随着胤禛与乌拉那拉氏参加了宫中宴饮。
那德妃与她们只是隔席而望,倒没什么说话的机会,省了年世兰好大的事,她可不喜欢对着德妃。
上一世那碗名为安胎实为堕胎的药饮,不就是德妃让乌拉那拉氏准备,再支了齐氏端给她的么。
德妃是胤禛生母,现在动不了她,未必以后都动不了。
但现在年世兰能不与她正面相对的时候,绝不会自己凑上去,免得年世兰想起那些事,忍不住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待回到王府,已是酉时。
胤禛看着王府各处彩灯高照,彩条飞舞,奴才们一派喜气洋洋,心情也愉悦起来。
“辛苦福晋了,将府中妆点的如此繁盛。这上元佳节乃是一年当中祈福求顺的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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