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倒没看出皇上哪里是为着臣妾好了,
现在反而叫阖宫知道,臣妾将皇后气病了。
怕是明日早朝,张廷玉大人等一干朝臣就该弹劾了呢。
臣妾一介后宫小小女子,也是能让前朝不得安生呢。”
胤禛眸色黯了一下,继而又恢复如常。
“哦?朕从前没有看出来,世兰竟还懂朝堂之事。”
年世兰又斜斜的靠了回去,懒洋洋道。
“臣妾懂什么朝堂之事,不过是怕前朝那些大人借着此事,
参哥哥一本罢了。哥哥在边疆为大清卖命,
臣妾可不能在后宫为哥哥抹黑呢。虽说向来女子出嫁从夫,
但好歹臣妾出身也还算有名姓,传出去丢了年府的脸,
皇上您说说,倒是要臣妾的父亲母亲如何自处呢?”
胤禛瞧着年世兰此时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自己也有些恍惚,难道自己看错了?
胤禛道。
“前些日子,朕将隆科多收监,也是为了给其他世家大族一个警告。
朕登基五年,但没有一天是安生的。前朝事多,后宫倒还算平静。
但朕从前做雍亲王的时候,就有不少朝臣家想借故与朕攀亲,
将女儿嫁进王府来。若他们只是想结姻亲,为女儿谋个前程也就罢了,
偏你也是出生大家族的女儿,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不过是想在朕的身边安插眼线,从前先帝在时,二皇子,
也就是被先帝废了的太子,可是有不少拥护者的。
那些个拥护者中,不乏舍得自家女儿谋取前程的人。
所以朕只说自己那时地位低微,并不予理会结亲之事。
如今当了皇帝,从前那些人谋取前程的心思却是不变,
依旧是心心念念想将家里女儿送进宫来。
朕却要顾忌朝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不好一概回绝。
如今德太后病倒,皇后也称病,她们二人的家族想必更急着送人进宫了。
朕想着,待你胎稳了,怕是还要与朕并肩作战才是了。”
这是年世兰第一次听胤禛说这么一大段话解释做事的因由,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胤禛向来行的稳,坐得定,算得准,做事从不表露心迹。
如今日这般,年世兰属实从未见过。
年世兰还在发愣之时,胤禛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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