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一枝独秀。
真不知道,皇上怎么就那么喜欢华妃。
而端妃这个疑问,也是萦绕在甄常在心头的疑问。
甄常在这日与沈贵人对坐,她的右臂已经可以自己活动了,只是还不能大幅度动作。
甄常在与沈贵人对弈,玉石做的一黑一白的棋子,一颗颗落在那整块的蓝田玉刻成的棋盘上,声音十分悦耳。
沈贵人执的是白棋,她莹润的指尖夹着棋子,在认真思索应该落在何处。
甄常在好笑的看着沈贵人冥思苦想的样子,道。
“眉姐姐竟也有被难住的时候。”
沈贵人边思索着眼前的棋局,边道。
“你且少得意一些罢,我必将你杀的片甲不留才是。”
甄常在接了流朱递来的茶,笑眯眯道。
“那姐姐且想着罢,下了这许久的棋,我得润润嗓子呢。
姐姐也尝尝我这的茶,看还能喝的惯吗?”
沈贵人笑着端起茶盏,嗔怪着甄常在。
“你瞧瞧你阴阳怪气这劲儿,学足了小家子气。
你的茶叶我为何喝不惯,都是内务府领的。”
可是沈贵人刚喝了一口,却皱起了眉。
“你这茶叶怎么如此苦涩,竟像是奴才们喝的粗茶。”
甄常在促狭的笑着,说道。
“姐姐如今还说能喝的惯吗?”
沈贵人放下茶盏,道。
“你且告诉我,这是内务府按着份例给你的吗?”
甄常在这才叹口气道。
“姐姐知道的,从前我这的茶叶是按着份例来给的。
如今听说换了个内务府总管,对我们与陵容这样不受宠的妃嫔,
几乎是能克扣的都克扣了。
如此一来,我倒有点想念黄规全呢。
他倒不会看不起未得宠的女子,他是看不起任何女子。”
沈贵人被甄常在的话逗笑,不免道。
“你这张嘴,真真儿的难伺候。如此说来,这茶叶竟是被柳长风克扣了?”
甄常在道。
“实不相瞒,自打我折了胳膊,我这院中便整日的缺东少西。
今日是克扣了胭脂,明儿克扣了份例。
与我这般的,譬如陵容,也只得受着罢了。
难为我的奴才,跟着我这样落魄的小主,
想必在别的奴才跟前也时常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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