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一点是,他从乌拉那拉氏的脉象上看出,她应是用了何种强力助孕的药物。
换句话说,这胎本就不正常。
而且,乌拉那拉氏还用了影响胎儿生长的药物,只是这药物不太容易被诊出来。
温显卿还是这两日没事干便为乌拉那拉氏诊脉,又在施针后的银针上看出了若隐若现的蓝色,这才确定是药物所致。
只是他可不能说出来,太医院其他人也诊不出来。
胤禛摆摆手,只道“知道了”,看着既不在意也不意外。
胤禛进了乌拉那拉氏的寝殿,剪秋忙跪下请安。
“皇上吉祥。娘娘醒了有一会儿,刚才又睡了。”
胤禛走到乌拉那拉氏床前,看着她苍白虚弱的面容,看了许久,却在她脸上一点都找不到芸熙的影子。
她们不是亲姐妹吗?
“等皇后醒了,告诉她,朕来过了。”
胤禛也不理还在地上跪着的剪秋,转身出去。
剪秋连挂在眼眶的眼泪都忘了落下,愣怔的看着皇上冷漠的背影。
德太后跟前的人回到永和宫,将景仁宫中的情形禀给德太后听。
德太后半晌没有出声,许久,打发了宫人,才叹着气对竹息道。
“是她自己不中用啊。那孩子哀家虽然没见到,但是听人说,极为可怕。
宜修是皇后,却生下这样一个孩子。
莫说后妃议论,便是哀家也觉得面上无光。
大清自开国至今,哀家从未听过哪位妃嫔生下畸胎。
偏偏到她这里,她既是哀家的儿媳,更是哀家的堂侄女。
不怪皇帝疏远她,但是皇帝不能一直疏远她。
皇后的宝座,必须在自己人手里。”
竹息见德太后说话已是气喘吁吁,忙将她扶着躺下,担忧道。
“太后娘娘近日怎么越来越重了。奴婢担心您。
依奴婢看,您先养好身子,才能为皇后筹谋。”
德太后躺下后好了点儿,她道。
“竹息,哀家如今才四十一岁,可是哀家病了这一年的日子,好像老了十岁。
哀家已经没有心力筹谋什么了,哀家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
近日哀家总做梦梦到当初选秀之时,你说,哀家这半生,是不是错了?”
竹息默了默,才道。
“太后娘娘,您是病得久了,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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