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进入书房,看着站在窗边的顾正臣就要行礼,顾正臣转过身抬手:“不必了,我问你几句话,你不要有任何隐瞒。”
“草民不敢。”
凌言正色道。
顾正臣走向凌言,从袖子里拿出两封信:“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找寻过罗根?”
凌言脸色变了,犹豫了下回道:“找过。”
顾正臣将手背至身后:“时间,地点,如何会面,谈了什么,全都说清楚!”
凌言抬起残缺的左手手臂,悲伤地说:“在收到堂兄最后一封信时,我已落魄,也丢了手。苦熬了两年之后,我最终还是在洪武十二年春离开了台庄,前往江浦。”
“在三月份,大概是月中时,我见到了罗根夫妇,并说明了来意。罗根夫妇对我很好,引我到了家中坐,我对他们说,家中穷困无以为继,罗根拿了十五两碎银给我,告诉我若是用完了,还可以来找他们……”
顾正臣询问:“他们如此毫无保留地帮你,你就没问过为何吗?”
凌言叹息:“问过,他们说若不是堂兄帮忙,便没有当下的安宁日子,说是报恩……对了,我们在吃饭的时候,有人给罗根送来了一条大鱼,说是有客人,怎么也该招待好。”
“大鱼,谁送的?”
顾正臣心头一紧,追问道。
凌言回忆着,摇了摇头:“罗根没介绍,只说是个老朋友,没事的时候就在江边垂钓。”
“这个人的长相你总看到了吧?”
顾正臣问道。
凌言点头:“这是自然,不过让我说,我也说不出来多少,只记得那个人四十来岁,嗯,是个长脸。对了,我看他行动带风,举止之间似有些功夫在身,就是不知是不是军伍出身。你也知道,我是巡检,多少有点眼力,这点应该没看错。”
顾正臣眯了下眼睛:“那你观察罗根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功夫在身?”
凌言摇了摇头:“罗根有没有功夫不好说,但他甩绳子的本事是一流的,可以隔着十步远便将绳子丢出,稳稳地套住岸边的木桩。这份本事许多老船家都做不到。”
顾正臣在房中踱步,手指间转动着一枚铜钱:“若是你再次前往江浦,一眼还能不能认出那个送鱼的人?”
凌言点头:“当然可以。只是镇国公,这事不需要我去江浦吧,罗根夫妇就在江浦,找他们询问,不是更为方便?”
顾正臣盯着凌言:“你当真不知道罗根夫妇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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