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低下头,挣扎了下,言道:“镇国公,武主事自称是东宫之人,不准任何人为百姓写信上访,甚至连百姓要上访的,也给半路拦截,让衙役抓起关押起来。”
武成浑身一冷:“郭建,你胡说八道!”
顾正臣将目光投向武成。
武成脸色变得煞白,向后退了两步,感觉不对,又上前了一步:“镇国公,他这是胡乱攀咬!郭建,你死到临头了,竟还敢胡言乱语,该被乱棍打死!”
“乱棍打死?”顾正臣走向武成:“这种话是你一个信访司主事能说的吗?郭建,带人给我查,我要知道信访司到底在济源干了什么,到底是如何堵住悠悠众口的!”
武成慌乱起来:“镇国公,你不要太过分了,信访司可不是你能管辖,也不是你可以插手的地方!”
顾正臣不屑地看着武成:“过分?我顾正臣过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今日,我将话放在这里,在离开济源之前,不掉几颗人头,我不走了!至于这里面的人头有没有你武成的,那你——自求多福!”
武成见状,再没了半点从容镇定,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走,可别说萧成、林白帆不准,就是围观的百姓,那也不让出路来。
任凭他如何想要挤出人群,可偏偏连半个身子都进不去,最终被推了回来。
顾正臣对林白帆道:“让人去一趟河内(后世沁阳),将怀庆知府带来,整个怀庆府,不过五个县,济源有问题,那温县、孟县、武涉、修武四县有没有问题?若都是这般害民,我怎敢去山西!”
移民山西百姓,至少需要对得起这些移出来的百姓。
而要让这些百姓不受罪,不蒙冤,不被欺凌,就不能有王关这等人,地方上更不允许有戴家这种土皇帝!
写状纸的百姓不少,控诉知县、戴大河的人更多。
顾正臣没有进县衙,就在古玩店铺外坐着,写就一封状纸便看一封状纸。
日上三竿无人离,聚拢而来的百姓更是越来越多。
顾正臣审阅了上百份状纸,看向知县王关:“王知县,贪赃枉法,勾结大户制造冤狱,侵占百姓田地,抓拿信访百姓,这些罪,你认吗?”
王关伏在地上,俨然虚脱:“下官糊涂,全是戴大河收买所致——”
“够了!”
顾正臣厉声斥责:“身为官员,不洁身自好,为民做事,反而被贪欲支配,勾结大户,害民一方!现如今证据确凿,按照大明律令,你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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