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需要讲解的字写挂在某处,然后讲解,这样一来,众人只需集坐一起,便可识字?”
顾正臣微微点头:“没错。”
可恶的梁贞又跳了出来,嗤笑道:“感情顾先生的计策,就是将弟子带到亭子前学习,只不过亭子字少,学完这几个字,是不是应该带到碑刻前学习了?难不成句容的丁口,识字还得周游四方?”
“白痴。”
顾正臣直言。
“你说什么?”梁贞顿时发怒,喊道:“粗鄙之辈,这里是东宫,岂能容你如此放肆!殿下,若不将他赶出去,我等脸上蒙羞啊。”
朱标阴沉着脸,很是不满。
李希颜站了出来:“你若感觉蒙羞,可以自行离去,今日太子设宴招待,共议教育之事,你却屡屡敢聒噪刁难,作为太子宾客,还有半点儒雅之风,君子之德吗?”
梁贞看着李希颜,愤怒却不敢发作,这位先生连藩王都敢揍,说多了,自己说不得也会挨打……
宋濂看着顾正臣,欣慰地笑了起来:“你倒是给了我们一条教导之路,日后先生教导,完全可以将内容写在纸张之上,以大字书写,悬于堂中,引弟子共读、共识、共学、共记。如此好办法,老朽为何从未想到过。”
朱标惭愧不已:“宫内悬挂字画不少,孤也没想过,这种方式也可用于文教之事。”
顾正臣摆了摆手:“以大字书于纸张之上,这种方式在宫廷内部尚可,但对于句容、民间,极是不当。须知,这纸张的成本可不少,长此以往,寻常先生负担不起。”
穷苦人家读书练字,轻易不会使用纸张,而是在沙子里练字,只有交课业,默写整篇文章,写作等情况下,才会使用纸张。
先生也都是穷酸的,一个个固穷要气节得很,他们手里的纸张有限,一张纸让他们写几个大字,这是要了他们的命,县衙若出这笔钱,也未必扛得住。纸张在明代初期,依旧属于轻奢产品,远远到不了“铺张浪费”的地步。
“若不如此,该如何做?”
宋濂询问。
顾正臣笑了笑:“可以找来木板,漆为黑色,然后粉笔书写,写完之后,用刷子刷去,可重复使用,几年而不坏。这种东西,我称之为黑板。”
“黑板?那粉笔又是什么?”
宋濂追问。
顾正臣解释:“粉笔主要是石灰,将其塑造为手指粗长,拿在手中,可以轻易书写。不满宋师与太子,句容匠作院已经在赶制黑板与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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