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长物没半点儿嫁妆。
她神情淡漠的听了何家仆妇几句威胁后,将休书和庚帖揣到怀中,出了何家大门,立马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
收拾何家不急于一时,最要紧的先回家,将宋氏照顾好。
周安乐最放不下的,就是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的娘亲。
只是走了约莫有一里路,舒安歌拍了下脑门儿,终于想到一个大问题。
她继承原主的记忆后,自是知道周家怎么走,可她在镇上,凭着两只脚丫子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中。
从付店镇到西坪村,好说也有几十里地,舒安歌摸了摸兜里,干干净净的一个铜板都没有。
又走了两里路,她肚子开始咕咕叫了,默默咒着何家人心太黑,一碗干饭都不舍得让她吃。
舒安歌小脸皱巴的跟苦瓜一样,找了个石头坐在那里,愁眉苦脸的看着同往西坪村的路,盘算着该如何回家。
“嗳,这不是安乐么,怎么坐在这里?”
一个约莫老头儿的声音传来,舒安歌抬头一看,喜不自禁跟她搭话的正是原主家的邻居,脾气温和人称老刘头。
她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有礼貌的说:“刘爷爷,我被何家休了,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正愁着怎么回家。”
老刘头几乎是看着周安乐长大,见瘦骨伶仃的小姑娘身上穿着白孝坐在路边,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一丝同情:“作孽啊,走,刘爷爷带你回家中,你这丫头也是命苦,唉。”
花骨朵儿似的小姑娘,还没长成就被匆匆塞上了花轿,老刘头他们这些外人都看不过去,也不知周老爹怎么黑着心将孙女儿推到火坑去的。
现在周安乐刚嫁人就死了丈夫还被休了,以后人生苦着呢。
好心人主动帮自己,舒安歌眼睛顿时亮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刘爷爷,等我攒了铜钱,一定给您补上路费。”
“呵呵,你这傻丫头,老刘头虽然穷,难不成还差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几个铜钱。快上来吧,你娘这些日子天天在家里抹眼泪儿,可挂念你的紧。”
老刘头可怜着舒安歌命苦,合计着能帮一把是一把,他是个粗人不会说啥安慰的人的话,只能载她一程。
舒安歌一咕噜爬上了牛车,咧着嘴,喜气洋洋的模样让老刘头稍微放了心。
走了一会儿后,老刘头总算琢磨出了一句话,一边儿甩着鞭子一边说:“丫头,人这一辈子谁没个坎儿,摔了跟头爬起来,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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