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声开了。
舒安歌扎着蓬松的马尾辫,穿着唐芳菲的旧棉袄,手按着门框跟唐金才对嘴。
“我说要上学,是你不让我上学,现在又说我懒。”
唐金才不喜欢小女儿,还有一点儿就是她嘴皮子利索不饶人。
一张嘴没大没小,在谁跟前都顶嘴。
“你还敢说,看我不打死你。”
唐金才扬起巴掌,想要教训舒安歌,聂绍珍拦住了丈夫。
“金才,你这是干啥,亚楠已经是大姑娘了。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儿女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唐家人重男轻女,对唐亚楠不冷不热的。
但聂绍珍就这么一个亲闺女,有老大老二在,她怕旁边说她后妈偏心,还要委屈一下闺女。
现在家里就她和丈夫,她不想闺女受委屈。
“你就惯着她吧。”
唐金才放下手,气咻咻的走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聂绍珍看了女儿一眼,叹气到:“亚楠,你爸不容易,你也别天天跟她顶嘴。你上学的事儿,妈妈会帮你好好合计的。”
“合计什么,就她那天天爱打扮,叫着穿新衣服的样子,哪儿有心思放到学习上。”
又开始了,在唐金才眼里,原主就没半点儿好。
舒安歌不乐意了,她往前一步,手扯着身上衣服说:“大过年的,我穿着姐姐的旧衣服,衣裳裤子都没添一件新的,这就叫只顾着打扮?”
原主是真冤,她生的好,挑着爸妈的优秀基因长,人出落的漂亮。
水汪汪的杏眼,柳叶似的眉毛,白嫩嫩的鸭蛋脸儿,不化妆看着也精神。
唐家没什么钱,唐亚楠就算爱漂亮,顶多也就搽个雪花膏什么的,连口红眉笔也就各一支。
这段日子,唐亚楠天天困在家里,人憔悴了不少。
她个性要强,不要在亲戚面前示弱,见人前会涂个粉遮遮脸色,抹个口红显得精神点儿。
在唐金才看来,这就是小女儿爱打扮,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铁证。
“穿你姐姐衣服咋了,我们那一辈,谁不是溜茬儿溜下来的。一件衣服,你大伯先穿,大伯穿过大姑穿,到我手里时都打了很多补丁了。我有说过一个不字么?因为我懂事儿,知道家里日子困难。”
唐金才逮到机会,就跟舒安歌进行忆苦思甜教育。
“是,是是,家里困难,就困难到我跟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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