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住在牛棚里,平时很少人跟他们来往。
在这个年代,同情心过剩可不是好事儿,一不小心就会招来祸患。
舒安歌明白这个理儿,但看着离她不远的地方,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穿着打着补丁的破衬衫,脸色苍白瘦弱的四五十岁模样知识分子艰难的割水稻,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这个下稻田还穿着白衬衫长裤子的人,年纪跟原主父亲差不多。
看他一边咳嗽一边割水稻,像是带病干活的。
知青下乡虽然辛苦,但是光荣的,是来锻炼自己的,所以生病还能躺在床上休息。
但劳动改造就不一样了,除非病的人事不省,不然还得下地干活,不然……
舒安歌没深想下去,她弯着腰低着头一边干活,一边留意旁边人的状态。
原主跟住牛棚的人不熟,只知道这三人中,有俩是大学的教授,还有一个好像是什么高级工程师。
姓氏的话,有一个姓朱的、一个姓章的,还有一个姓蔡。
想到姓蔡知识分子,舒安歌想念一动,考虑着是不是有空了到牛棚处转转,万一对方跟男主有什么亲戚关系呢。
舒安歌手脚麻利,割水稻的速度堪称高歌猛进,宋小玲抬头一看自己被甩下这么多,高声喊道:“爱珍,爱珍,待会儿割完你那边,替我也割会儿水稻吧。”
“加油干,时候还早着呢。”
舒安歌婉拒了宋小玲,她低下头撇着嘴,嘴角能挂上俩油瓶了。
大家正热火朝天的劳动,“扑通……”一声,有人摔倒了。
别人还在张望时,舒安歌已经将镰刀别在腰里,快步穿过稻田,走到知识分子劳作的地方,将他从泥水坑里扶了起来。
近看,他黑眼圈十分明显,唇色白的吓人,舒安歌手摸到的地方滚烫滚烫的。
“你发烧了?”
舒安歌皱着眉头问了一句,那人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虚弱的说了声:“谢谢你,女同志,我……我还好。”
这人真当自己是铁打了,这要是叫还好,那躺在病床上的人都能爬起来跳迪斯科了。
“你发烧了,不能干活了,先到地头休息,等割完水稻我把你送回去。”
舒安歌说着话,不由分说弯腰将对方背起,一步一步的朝地头走去。
这一幕落到众人眼里,大家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宋小玲心里埋怨着柳美珍傻,她跟坏分子扯上关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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