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敢做出伪造诏书逼宫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呢?
所以,当后来陛下再次下诏书,斥责贺家谋害皇嗣,并意图谋害皇上时,大家已经不惊讶了。
贺家嫡系尽数被诛杀,圣上没下令诛其九族,已经被百姓盛赞为明君了。
鲜血染红了贺家的流放之路,大燕的天空终于放晴了。
舒安歌在宫变第三日,终于见到了凌飞鸾,他面容憔悴,眼中凝着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青胡茬。
他见她时提前换了身麒麟袍,但舒安歌还是从他身上嗅出了隐约的血腥味。
“秀儿。”
凌飞鸾伸手揽住舒安歌的腰,将她一把勒入怀中,俯身将脸凑到了她温热的脖颈中。
硬硬的胡茬在舒安歌娇嫩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痕迹,淡淡的刺痛感,让她心头麻麻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几日京城上空凝结着腥风血雨,他们之前又岂止隔了三秋。
舒安歌环住了凌飞鸾的腰:“相公,一切都过去了。”
他没受伤就好,舒安歌轻拍着凌飞鸾坚挺的后背,心中慢慢被欢喜充盈。
当宫变发生时,她是多害怕他冲在最前面,与反贼交手时受伤。
贺皇后带的黑甲士手中持有弓弩,若是那些人冥顽不灵不愿放下手中弓弩,万箭齐发,凌飞鸾未必能全身而退。
幸好,幸好黑甲士中将近一半人,已经被凌飞鸾提前策反了。
凌飞鸾紧紧将舒安歌勒进胸膛里,好一会儿才松开手,直起身子凝视着她桃花似的脸庞。
往日的她,容颜明媚娇妍,现在的她就像经雨后的淡粉桃花,憔悴的让她心疼。
“一切都过去了,别担心。”
凌飞鸾伸手轻轻拭去舒安歌眼角晶莹的泪珠,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头。
舒安歌用力抱住凌飞鸾,额头故意在他下巴上撞了一下。
她这一撞,没撞疼凌飞鸾,反倒让他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泛着血丝的眸中,涌动着千缕万缕情意。
“疼么?”
“不疼……相公,我想你。”
舒安歌低头咬了凌飞鸾手腕一口,接着再次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我带你出宫。”
他声音微沉,轻抚她的后背。
“可以出宫了?陛下那里?”
“我已经提前向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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