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仔细看了下,发现他说话含混不清的原因——他的牙齿几乎已经掉光了。
“我已经招了,全都是我做的。”
他抬起头,腥红的眼珠死死盯着凌飞鸾:“杀了我吧,让我以死谢罪。”
一个犯人能有这样的思想觉悟是好的,只可惜,牛丰源并不是真的认罪。
即使凌飞鸾不提,舒安歌也能看出,牛丰源似乎想独自揽下罪责,阻止锦衣卫继续往上查。
她想起刚才从其它牢房路过时,那个哭喊着,自己是无辜的,只是听从牛知州命令的人。
刑架上的人,应该就是牛知州。
他这段日子应该受了不少刑法,只剩一口气吊着。
“死到临头,你还不打算觉悟么?”
凌飞鸾往前走了一步,黑色朝靴重重落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牛丰源扯动着穿过身子的锁链,声音嘶哑的说:“杀了我吧,朝廷下拨的银两和粮食、药材等都是我贪污的。咳,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罪该万死。”
看到他这样子,舒安歌心中十分来气,他以为他是什么英雄么?还一人做事一人当。
“牛丰源是吧?大人,他就是掌管饶州、抚安等地的知州么?”
“嗯。”
得到肯定回答后,舒安歌往前走了一步:“牛丰源,你们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将遭了瘟疫的饶州封城。数万百姓的性命,被你们轻飘飘的舍弃。”
“你以为,你一条烂命,就能为那些枉死的百姓偿命么?便是千刀万剐,也难消万千亡魂之恨。”
牛丰源吃力的抬起头,看着舒安歌年轻纯粹干净的面庞,张开黑洞似的嘴巴,呵呵笑了起来。
舒安歌瞄准时机,弹出手中药丸,牛丰源身体衰弱到了极点,药丸入口即化,他连将药丸呕吐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咳,这是什么东西。”
舒安歌从怀中取出一枚用红线吊着的铜钱,走到刑架前,将铜钱在牛丰源眼前轻轻晃动着。
她一边晃动铜钱,一边望着他的眼睛,使出摄魂的功夫来。
不一会儿,牛丰源眼光变得呆滞,整个人好似没有灵魂的木头。
舒安歌收起铜钱,回头望向凌飞鸾:“大人,可以开始审问了。”
凌飞鸾亲眼见证了这神奇的一幕,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按着舒安歌肩膀神情严肃的说:“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会摄魂术。”
她就像一块熠熠夺目的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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