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以为自己成了丧失行动能力的植物人。
马车走的很慢,到了万梅山庄时,舒安歌肩胛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但在西门吹雪的要求下,舒安歌还要继续休养。
他非常紧张她的伤,完全贯彻伤筋动骨一百天的民间准则,忽视了练武之人超强的恢复能力。
舒安歌原以为毕竟伤了骨头,还是右手臂,她以后用剑或者使其他功夫,怕是不那么灵敏了。
但在西门吹雪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还有各种珍贵药物的滋润下,她的肩胛骨恢复的很快。
她背着西门吹雪试着拿过剑,也练过拳脚,受伤的肩胛对她的灵敏度没太大影响。
天一日比一日冷了,舒安歌披着厚厚的风衣,踏着微带寒气的日光,在一丛丛菊花中漫步。
西门吹雪一袭白衣出尘不染,俊美容貌如同仙人,只有手中药碗透着朴素的违和感。
他端着药碗沿着花径走向舒安歌,眸光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宠溺。
“该喝药了。”
舒安歌随着折了一枝开的正好的胭脂点雪,好看的眉头簇了起来,不满的说:“我是大夫,我的身体已经很好了,不用喝药。”
西门吹雪小心的端着碗,执着的递向舒安歌:“再喝三天,天冷了,你清瘦了些。”
舒安歌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她简直万分佩服他睁眼说瞎话的能力。
从上次受伤到现在,她圆润了可不止一点点。
“你见过这世上有人能从瓜子脸瘦成圆脸么?”
舒安歌戳了戳自己肉乎乎的脸颊,西门吹雪面不改色道:“民间有一种说法叫虚胖,看起来有肉,但其实身子还虚。”
面对西门吹雪的强词夺理,舒安歌也不争辩,她接过药碗豪爽的一饮而尽。
下一刻,西门吹雪细心的用真丝手帕为她拭去唇角药渍。
用手帕的男人总会给人一种很娘的错觉,但西门吹雪用手帕只让人觉得矜贵讲究。
喝完药后,舒安歌望着西门吹雪,郑重其事的开口:“阎铁珊还有独孤一鹤那边发来的信函,人马招募的差不多了,我要到南诏练兵去了。”
南诏在后世被统称为大理,这个时候还不属于明朝疆域。
中原招兵买马,万一被当做乱臣贼子就不划算了,舒安歌也不想扛什么反旗。
西门吹雪手中拿着空了的药碗,神情中流露出几分怔然。
“能不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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