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昨天那两个粗壮婆子,两人一个手中提着油灯,一个手中拿着白麻孝衣还有孝布,眯着眼说:“少奶奶,夫人让您给少爷守灵。”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舒安歌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装出害怕的神情哭丧着说:“我要回家,你们放了我吧,我家里给你们钱,给你们好多钱。”
两个婆子对望了一眼,往前走了几步,将舒安歌架了起来。
她软绵绵的站着,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凄苦的神色在油灯摇曳的光下晦暗不明。
左边的婆子将油灯放下,两人搭把手,麻利的脱下了舒安歌身上嫁衣,又为她换上了孝服。
“少奶奶,您就认命吧,宋家在龙河村也是大户人家。只要你不想着跑,老老实实替少爷守着,夫人气过了,以后也不会为难你的。”
“秦婶儿说的对,王婶儿我也劝你一句,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认命吧。”
舒安歌垂着眼睛,眼中含着泪,要哭不哭的也不说话。
两人架着她的胳膊,将她一路连搀带扶的送到了灵堂上。
灵堂正是昨日布置喜堂的地方,到处都是白幡白幔白纸,白惨惨的一片。
天地桌上点着白蜡烛,香炉里点着三炷香,供品上插着筷子,乌木棺材就在后面搁着。
桌上放着宋岳的黑白遗像,他眼神直勾勾的,要笑不笑的样子,诡异中带着恐怖。
有两个小丫头在灵前跪着,不停的往瓦盆里扔纸钱,蓝幽幽的火光,化作团团青烟飘上天去。
姓秦的婆子和姓王的婆子,按着舒安歌跪在地上,让她先给灵位磕了三个头后,又让她跪在灵前,像两个小丫鬟一样守灵。
小丫鬟年纪才十几岁大,梳着粗粗的大辫子,头发没什么光泽,熬夜熬得眼睛发青,烧纸时困的脑袋一顿一顿的,又不敢闭上眼睛睡觉。
地面冰冷,还好两三层衣裳隔着,疼痛还在可忍范围内。
但要结结实实跪上三天,估计舒安歌的膝盖不废也要残了。
年轻人身子好,病痛抗抗就过去了,但等年纪大了,年轻人受过的伤痛就变成了受不完的罪。
两个婆子哈欠两天,没一会儿就靠着柱子睡着了。
小丫鬟机械的烧着纸,除了刚开始好奇的看了舒安歌一眼后,接下来也没怎么瞧她了。
舒安歌两腿盘到一起,继续开始吸收天地灵气。
她对宋岳除了厌恶之外,没半点儿感情,不在他灵前蹦迪就对的起他了,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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