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的空儿,舒安歌在屋子里摸着走了一遍,将窗子上的挡板移开,让光线从外面透了进来。
如今刚刚入了秋,夏天的余火还没散去,好在寒窑冬暖夏凉,她在这里待着也不捂燥。
这还是舒安歌头一次住窑洞,不是后世那种装修精美跟会所似的窑洞,而是墙壁凹凸不平,地上还有坑,摸了把沾一手灰的贫家土窑。
穷,穷的叮当响。舒安歌想起她当年以刘远芳身份做任务时的情景,简直要掬一把辛酸泪。
她本以为,贫寒到寄居山寺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这边还有更穷的日子等着她呢。
水咕嘟嘟的开了,舒安歌垫了手巾,将锅从炉子上端下来,浸湿了干净的巾帕,躺在床上给自己做起了热敷。
两方巾帕交替着,舒安歌脑门儿一会儿热一会儿凉的,灼热的体温慢慢降了下去,思路也清明了一些。
其实原主的情况,没有舒安歌想象中那么糟。
王宝钏落魄到如此地步,归根到底,是她太倔太把爱情当回事儿,没想到中了渣男的迷魂计。
撇去爱情不谈,王宝钏家世显赫,父母膝下只有三位明珠,将她如珠似玉的养着。
她想学琴棋书画,就为她聘请名师,她想要读书识字,家中特地请来有名的夫子。
到了该出阁的年纪,王宝钏不愿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心想求个天定姻缘,家里也随了她的意,为她搭了绣楼抛绣球招亲。
只因王宝钏抛绣球招亲是假,想与薛平贵成就姻缘是真,绣球自然抛到了他怀中。
王父王母将女儿当宝珠似的疼着,如何愿意让女儿嫁给衣衫褴褛家无恒产,浑身上下凑不齐三两银子的薛平贵。
奈何王宝钏一心要嫁,不惜与父母断绝关系,三击掌后,拜别离开丞相府,与薛平贵回寒窑成亲。
薛平贵出身贫寒,但有一身力气,又识得一些字,还喜欢打抱不平行侠仗义。
王宝钏看中了他的忠厚老实还有本事,婚后薛平贵想参军,闯出一个名堂来,她又是纺布还是做女红为他置办行头。
两人刚结婚时,琴瑟相和夫唱妇随,也曾有过一段和美日子。
青春年少情投意合,王宝钏曾怀过两个孩子,但都因营养不良,最后没能留住。
她小产躺在炕上身体虚弱之时,薛平贵跪在炕前发誓,这辈子绝不会辜负她,日后待条件好了,一定将她身体养好,两人一起生儿育女。
种种誓言,到了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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