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玉面微微泛红,背过身去,随手拿起一本书来,欲盖弥彰道:“不过是随口一问,你多心了。”
他如墨长发散在肩上,腰间玉带勾勒出纤细腰身,衣领处露出修长白皙如玉的脖颈。
若非舒安歌如今乃是男儿身,她定要剖白心迹,好生偷香窃玉一番。
“时辰不早了,我先行一步,将药酒处理好,再改一下药膳方子,明日与阿湛一起出行。”
“嗯,路上小心。”
萧湛没有回头,舒安歌笑了笑,缓步出了门,不忘将门带上。
脚步声远去,萧湛放下手中书册,掌心按在冰凉的桌案上,回眸望向舒安歌离开的方向。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萧湛本以为他可以将自己的恋慕之情克制于心,却发现他高估自己的自制力。
当听到舒安歌夸赞纪宁的时候,萧湛有将她搂在怀中,吻上她的唇,让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冲动。
这个癫狂的想法,在萧湛脑海中不断盘桓着,他只有背对着舒安歌,才能抑制住心中冲动。
萧湛手指慢慢蜷了起来,他闭上眼眸,长叹之后,将宣纸铺开,提起画笔开始作画。
他不知要画些什么,手中朱笔随意挥洒,待墨色晕开之后,舒安歌回眸浅笑的样子,慢慢浮现在宣纸上。
萧湛顿了一顿,眸中漾起浅浅笑意,再下笔时温柔了许多。
丹青走笔,行云流水,萧湛情之所至,画下人一颦一笑栩栩如生。
他画的是那日遇刺时,舒安歌将他搂在怀中的情景,那一日的四目相对,在萧湛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画完之后,萧湛静静凝望着画中人,许久之后,他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越人歌》中诗句。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待写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二句时,萧湛心口微烫,只恨不得当即找了舒安歌,将他一番心意明明白白说出。
只是想到舒安歌品行高洁,喜欢光明磊落之人,滚烫仰慕全化作冰水倒流入心中。
她待他尽心尽力,为他医治心疾,为他阿娘治病,不求回报,他又怎能恩将仇报。
若舒安歌是贪慕荣华富贵之人,萧湛愿倾其所有讨她欢颜,若她喜好美色,他自有倾城之姿。
偏偏她写的一手锦绣文章,胸中又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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