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说的理所应当,扫也不扫舒安歌一眼,含笑征询萧湛的意见,好像她是一个物件儿一样。
他的刻意折辱和忽视,舒安歌没放在心上,只是往旁边退了一步,敛首沉默。
“刘郎不喜喧闹,十三郎且去,若想知沐阳风情,不如去问我那帮好玩耍的长随。”
他轻慢的态度,惹得萧湛十分不快,说话时语言也重了些。
萧十三郎本想借故将舒安歌弄到眼皮子底下,探一探她的底细,被萧湛这么一挡,人难免有些讪讪的。
长风长雨一左一右将十三郎夹在中间,一副送客的样子,他朝舒安歌又是一笑,回眸对萧湛说:“九哥在外游学,结交的都是妙人儿,却是真真的吝啬,不愿借给我们解闷儿。”
十三郎说完话后,自以为占了上风,不待萧湛回话便扬长而去。
待十三郎下楼之后,萧湛走到舒安歌身边,语带歉疚的说:“云阳莫要将他放在心上,十三郎莽莽撞撞,不过是被人当枪使。”
“嗯,看的出来。如果幕后黑手像他这么蠢,不用我们反击,自己已经先跳坑了。”
舒安歌微微一笑,通常而言,最先急不可耐跳出来的人,通常是最没脑子的。
十三郎的心机实在太拙劣,在舒安歌眼中宛若跳梁小丑,她若和他计较,岂不是自甘堕落。
萧湛被舒安歌的说法逗乐,心情轻松了许多,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语气说:“如此也好,待我身体调养好后,自会收拾这些跳梁小丑。”
听到萧湛将十三郎他们比作跳梁小丑,舒安歌嗤然一笑:“你我倒是默契了。”
“湛儿……”
袁夫人的微弱的呼唤声传来,萧湛露出担忧神色,快步走到榻前,舒安歌也跟了过去。
悠悠醒转后,袁夫人眸色有些迷茫,看到萧湛后,慈爱的笑了笑:“湛儿,娘亲方才又睡着了。”
她已经习惯了毫无征兆的昏睡,心中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舍不得年方弱冠的儿子。
儿活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在袁夫人心中,萧湛即使年方弱冠,也仍是她需要关怀保护的孩儿。
嫁入萧家多年,袁夫人许多事也看淡了,自生了怪病,缠绵病榻后。昏昏沉沉之间,袁夫人也看透了许多人的真面目。
即使是往日与她举案齐眉,敬她重她的丈夫,在她卧病之后,也只是嘘寒问暖,平日依旧与日饮宴郊游。
如今袁夫人心中最放不下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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