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纪宁来说是漫长又煎熬的一夜,他肩负着保护君侯安危的职责,却让君侯接二连三的遇到危险。
纪宁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刘先生力挽狂澜,他有何面目向君侯交待。
萧湛视线缓缓移到了纪宁身上,放下了手中筷子:“起来回话。此事,本侯未曾料到,不怪你。”
他不是一个喜欢迁怒的人,萧湛在外人瞧来或许有些清冷,但对于忠心耿耿追随他的属下,他算得上宽容的主公。
这是一个王公贵族草菅人民的时代,天然的阶级差别,赋予了他们任意妄为的权力。
舒安歌对纪宁印象很好,见他如此自责,她放下了筷子:“幕后人心思缜密,手段狡猾,此事非常人可避,纪大人不必自责。”
听到二人如此说,纪宁更加惭愧,他双膝跪地铿锵回到:“多谢君侯刘郎体谅,纪宁定当竭尽全力,查出幕后主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纪宁的忠心,让舒安歌有些咋舌,萧湛微微垂眸吩咐道:“你且下去调查,昨日夫人房中丫鬟小厮最近可有异常。”
“纪大人不妨再查一下,他们身上香囊或者其它物品,可曾有殊异之处。”
纪宁将舒安歌的话记下后,拱手道谢后退出。
他离开之后,舒安歌侧脸望向萧湛:“阿湛,袁夫人身体如何?”
提到娘亲,萧湛眸中泛起淡淡愁色:“阿娘身体虚弱,常不知不觉昏睡,几位大夫联合诊断,也找不出具体病因来。”
萧湛昨日已经亲自询问过娘亲,又问过了大夫,以及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仆人。
只是连袁夫人自己都说不出所以然来,旁人就更不知袁夫人病从何出。
袁夫人这病来的蹊跷,萧家上上下下为之牵动。
萧湛父亲当今萧家家主以及袁家,都想方设法聘请名医,却始终一无所获。
“不知袁夫人病症何时出现?”
“将近一个月,只是初时不算严重,近些时日昏睡时间变多。”
萧湛眉头紧锁,手指也不由自主的交叉到一切,无心再用粥汤。
舒安歌来建康的路上,已经考虑过袁夫人看病之时,如今见萧湛为此所苦,主动提出:“袁夫人这病来的古怪,云阳对解决疑难杂症还算有几分门道,不如让我见夫人一面,或许能看出些端倪。”
她不敢将话说的太满,只捡稳妥的说,怕的就是萧湛抱太大希望,万一她无能为力,引得他情绪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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