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枝头春意闹,绿水珊珊可爱,萧湛白衣胜雪眉目如画,在两小僮搀扶下起身。
萧湛称舒安歌为刘君,其他人自然而然的跟着改了称呼,否则岂不是不给萧家郎君面子。
至于,坊间纷纷流传的,萧家郎君的救命恩人是个目光短浅的财迷,众人表示,能写出《寒远赋》的人目光短浅?
那这世上,岂不是大多数人都目不识丁了。
“众位大师谬赞了,刘某不过略通岐黄之术,不忍郎君受苦,这才斗胆冒犯。”
舒安歌姿态摆的越低,陆公等人对她评价便越高。
以她的年纪,能有如此才学还擅长岐黄之术,绝对有骄傲自矜的资本,但她始终谦逊收礼,不居功自傲让人如何不心生欢喜。
“咳——”
萧湛又咳了一声,他极力隐忍克制,脸色红如朱染,眼中水雾更浓。
舒安歌见状,往前走了一步拱手道:“冒犯了。”
她说着话,先伸手捉住萧湛的手,在肺俞穴上轻轻揉捏。
待萧湛脸色稍缓之后,舒安歌又微微踮脚,萧湛后颈风池穴处进行按压。
片刻功夫,先前还咳得喉咙胀痛的萧湛,只觉口鼻畅通了许多,精神也好了些。
“多谢。”
萧湛微微一笑,眸中水雾散去,人在夕阳下,却让舒安歌想到了秋水为神玉为骨。
“郎君,起风了。”
小僮见自家主人好转,心情十分雀跃,又怕萧九郎在室外沾了凉气,故而提醒。
陆公等人亦有此担心,几人纷纷劝到:“九郎,谈了一天,不免口干舌燥,不若今日暂罢,明日继续座谈。”
萧湛对自己身体状况一清二楚,也没拂众人好意,在众人簇拥下回了客舍。
他喜静,素来不喜居处嘈杂,故而陆公几人只将他送到客舍月门处。
舒安歌请陆公借她一套银针,依诺为萧湛进行针灸。
她随萧湛进入屋中,发现室内陈设十分简单,没有琳琅满目的古董,也没有各色字画,连帷幔也多用青纱。
在喜好奢靡的梁国,萧湛的品味,倒是有些不拘一格。
不过,这样布置虽然清雅,却也有几分冷冷戚戚之感。
同时,舒安歌也留神到,原来先前萧九郎一直拿在手中观摩的,竟然是她的两篇文章。
方才经舒安歌揉捏之后,萧湛精神好了许多,见她打量屋中陈设,笑道:“陋室矣,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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