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拙雄浑、大气磅礴的字迹,让萧湛心中叫好,再看下去整篇文章骨力遒劲、气概凛然,精妙绝伦之语如醍醐灌顶。
萧湛体弱,不擅骑马射猎,闲时喜欢通读古今典籍。
萧家乃名门望族,萧湛外祖袁家对他十分宠爱,各种孤本如流水般朝萧府送去。
以萧湛的学识阅历,在读手中《刑赏忠厚之至论》,只觉相见恨晚,恨不得与作者把酒言欢好生畅谈。
他脸颊微红,在看到末尾处,瞧见落款处刘云阳字样时,心弦却是被撩动了一下。
“刘云阳。”
萧湛轻吟出声,两小童仰头道:“郎君有何吩咐?”
他们唇红齿白口齿伶俐,叫人瞧着就欢喜。
亭台中,以陆公为首的几位名士,同样对手中赋论赞不绝口,争先恐后的欲再睹为快。
萧湛听着他们点评之语,心中如被鸿羽拂过,沐阳城东刘远道字云阳,是那日救他一命的书生么。
“且将刘生另一篇文章拿来。”
萧湛朝小僮垂眸示意,对方欣然领命,欢快走到亭台处恭敬请求陆公赐文。
几人正将《寒远赋》中精妙之句反复吟诵,闻听萧家郎君要看,一个个依依不舍的将手中文章递到了小僮手中。
小僮将写满字的宣纸抱在怀中,一路小心翼翼双手奉至萧湛面前。
萧湛让左边小僮收起先前策论,专心看起了另一篇文章。
粗略读完之后,他心情十分激荡,抬眸对亭台处几人说:“陆公,此人文章心思缜密,思路清晰,针砭时事鞭辟入里。如此良材,若是错失乃是遗憾。”
萧湛从未给予谁人如此高的评价,几位名士面面相觑,陆公抚掌大笑胡须微扬:“郎君说的对,老朽读此文如久旱逢甘霖,痛快痛快。此子学识渊博,日后必有造化!”
陆公放话,其他人焉有质疑之理,大家就方才阅览过的《寒远赋》展开了赞美。
萧湛又将两篇文章品鉴了一番,激荡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一些:“陆公,天色尚早,不如派人将刘子接来,与之共话岂不快哉。”
“萧郎说的是,刘子少年英才世间少有,吾等恨不得与之促膝长谈。”
“哈哈,陆某正有此意,松烟、竹明你二人速速前往刘家田庄,将刘子亲迎府上。”
说来也巧,陆公别院与舒安歌新买的庄园,相聚不过四五里,驾着马车一来一回也有小半个时辰。
舒安歌正在家中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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