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狂风过境,浑身上下一片白茫茫,艰难的睁开双眼,入目的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冰层。
“最初没有达成的目的,这次也未曾达到吧?为何还要纠结?”玄宗大师的声音空旷,如同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蛊惑。
“我这次去北境,您知道是为了什么?”贺羡南眯着眼,看着他的背影,语气危险。“呵呵……”玄宗大师轻笑了一声,转过头走向贺羡南,高深莫测的道:“这世间没有秘密。”
在他这里,所有的都不是秘密,他有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
“幽魂花。”他淡淡的吐出三个字,贺羡南看着他,眼神犀利的似乎想要看穿一切,可结果只是徒然,他似那庙宇里供奉着的佛,目空一切却又悲怜世人,当然也悲怜他。
“有些人,从一出生,命运便是注定了的。”玄宗大师并没有让贺羡南开口,幽幽的说道:“顺其自然吧。”
擦过他的衣袖,径直离去了。
徒留贺羡南一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吹着冷风,这人一开始问是否有心事的是他?最后未曾给他解惑的还是他,偏偏还留下一堆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自己慢慢猜测,实在是不厚道。
直到玄宗大师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才走上石板路,朝着后面的院子去,不知道林子漾住的小院在哪,他只看着那一排排屋舍的轮廓,站了近一柱香的时间,心情平复了,又翻墙出去,直接到了幽冥潭上不远的自己那个小院里。
屋子早已无人居住,那院门口的围栏都横七竖八的倒着了,更不用说里面了,门松松垮垮的半开着,似张着嘴巴的怪物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贺羡南也没有进去,只往院中那颗大榕树上一跃,坐在那树杈上,靠着树干合上了眼睛。
“我早说过了,这个孩子不详,你非要留着,如今你看看这天下,多乱啊。”十岁的贺羡南趴在门边,抓着门板忐忑不安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当初可是将他扔了的,是宸北去乱葬岗抱回来的,还偷偷养在自己屋子里,咱们可也是过了一个多月才发现的,后来,也给他扔给人贩子了,可结果呢,还是被宸北给带回来了。”男人也提高了音量,满肚子埋怨道:“都是你生的好儿子,真是兄弟齐心。”
贺宸北练完剑,准备回去休息,路过书房门口,便见着贺羡南委屈巴巴又格外隐忍的缩在门边,那门板都被他抓了几道印子。
“你现在怨我,贺峥,是谁最后妥协了,说什么不过是多给一口饭吃。”女人也拔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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