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瘪嘴道:“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同样是二等众生印,叫人家老苍都是苍老,怎么轮到我邓老就是老邓头呢?”
邓月娇翻了个白眼。
“还不是你自己作的,没事就喜欢骗人家小孩儿点心,十几年前散财的大好形象都让你自己败完了!”
老邓头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自家孙女说得有点道理。
“也是,我老邓头身体不好,要睡了,你和那傻小子也早点休息。”
说完,他将杯中之茶饮尽,双手负背晃晃悠悠回了房。
老邓头走后,邓月娇又拿出了一个空杯子,倒上满满一杯热茶走到陆渊身边。
正欲将茶递出,却无意间瞥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陆渊手中的刻刀居然已经嵌进了木头中。
当~
随着又一锤砸落,木料的边角被彻底切开、脱落。
“你居然真的成功了?!”
邓月娇满脸惊喜道。
大半年的时间,陆渊手中的刻刀从未找准过位置,如今居然迈出了这关键的一步。
陆渊一锤落下后也停下了动作,先是愣愣的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双手和破损的木材,然后才缓缓抬起头看向邓月娇。
“月娇姐,我……好像找到诀窍了。”
他的双眼不再如之前一般木讷,而是有了一丝明悟之色。
邓月娇也不知道他明悟了什么,可这并不妨碍她为陆渊高兴。
老邓头给她解释过,这对陆渊而言不是简单的木雕,而是对方与这个世界相处的关键秘钥。
只要陆渊能刻出人形,就代表他掌握了自己关于木雕的认知,有一就有二,再类推到世间之事,他很快就能建立起独属于自己的一套认知逻辑。
能理解常人理解的一切,做到常人能做到的一切。
只是理解和做的方式会与常人完全不同,但又无人能真正看出其不同之处。
就比如这简单的雕刻动作,在邓月娇看来似乎与自己的动作一样,但其本质已经截然不同。
她教过陆渊无数遍,自然明白陆渊用她教的动作是无法真正将刻刀砸进去的,不然也不会被一个简单的动作难住大半年之久。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大喜事。
邓月娇没有继续递茶,而是面带喜色地催促道:“你别停啊!继续!”
“哦,好的。”
陆渊有些笨拙的点头,然后继续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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