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陈指着外面的县衙鼓声,双眼通红急道:“他们这是血口喷人!不想让我冯陈活啊!”
曹奇死死拽住他,神情严肃道:“大人,万万不可急躁行事,从前毁于声誉不佳而同流合污的大人,难以脱身。我知大人有志为民,既是如此,怎能轻易入局。”
话能说到这个份儿上,连冯陈都忍不住认真地多看了他两眼。
虽然气急,但衙役曹奇的话,总归还是让冯陈冷静了不少。
他怒气憋的胸口升腾,不能出去便只能在屋里子来回踱步,有门子来请示,被冯陈一句“滚——”吓跑了。
周围再无闲杂人等,冯陈也平复了许多。
他抬眼,盯着曹奇:“你如今有心劝本官,为何从前无心助我一臂之力?”
曹奇无奈,叹了口气。
“大人势单力薄,人微言轻,自保都不易,小人如何敢火上浇油。”
冯陈一股气又冲上来,憋的胸口起伏不断。
哎呀!憋得难受,想打人。
曹奇沉默了会,真诚道:“这几日,我见大人殚精竭虑,一腔孤勇,实在心生敬佩,方才提醒大人一声,切莫中了他们的圈套。”
冯陈心里知好赖,缓了缓,反问:“可这衙鼓一瞧,本官必要升堂断案的。”
曹奇笑了,“大人何不装病?”
冯陈一愣:“???”
“大人日前偶得一梦,天降大雪,为了萸城内外百姓的安危,特请京城而来的解差相助,连夜祈福,自此大雪便成冰,虽不利河运,但百姓平安,大人您却扛下了天罚,病倒了。”
冯陈惊了:!!!
“这能行?”
“这怎么不行?”曹奇道,“大人,您忘了?那熊大人押解的流犯之中,可是真有神仙典故之人啊!昨儿日,您请熊大人过府,消息早就传出去了,大人不会觉得,您想借兵之事,别人不知道吧?”
冯陈暗暗咬牙。
曹奇倒来一杯水,为冯陈压惊。
“谢家传闻萸城百姓都知道,大人如今既然与那熊大人有交情,借用一下那谢家往日的神威又如何呢?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天罚之罪可不能冒领,要砍头的。此时机,正遇神仙之人,又逢神仙事,旁人以此做局,陷大人于不仁不义,大人何不借此事,打个翻身仗,金蝉脱壳?”
冯陈眼睛一亮。
“民心何其珍贵,大人,祸兮福所倚。兴许,此劫一过,大人心中所想之事,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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