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鼓,真是……他娘的废物一个。
伍爷许久没有因为打探受阻而郁闷了。
那些人带来的消息,屁用没有,说了一大堆好处,最关键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一点没透露,要不是他当时反应快,早出事了。
趴在放马坡的丛草里,坡下面细长的小路,最宽只能通两辆并行的车马,就是军队到这里也得收队前进,打听个破流放队伍的真正底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几个小喽啰,只敢嘀嘀咕咕的抱怨,但不敢不听话。
滚,是不可能滚的。
于是一人隔着一段距离趴一个。
初冬的草丛,又冷又硬,放马坡下,一个傍晚过去,前前后后数了差不多十多次来往的行脚商人、附近村民,或是偶有富贵人家的马车驶过。
他们几个只管消息,不管下去收获的事,所以为首的伍爷盯了一个时辰,就翻身环胸直接靠在地上,叮嘱左右两旁:“来了,喊我。”
这一等,就等到太阳西落,夜幕降下,几个人都没看到先前的流放人马,通过此处。
“伍爷,情况不对啊?”
一个小弟察觉出异样。
“流放的人马,怎么没过来?”
几人面面相觑,附近只有钳头沟这里方便同行,其它的地方要耽误三五天,那都是最少的。
良久,有人怀疑道:“他们会不会绕道去萸城了?”
庆州府,萸城县外,五里堡。
流放队伍紧赶慢赶,从乌头峰西南往下,绕行十五里,歇在萸城县五里之外的一处庄堡。
村堡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男多女少,堡主姓田,主家在萸城县里经营糖茶生意,族田在城外,堡里的村民,一部分是自家族亲,还有一部分是前几年从外地,逃难到萸城县讨活路时,被萸城县太爷分下来赈济的灾民。
田家生意,缺人劳作,舍钱施粥后,田家在灾民里挑了些身子骨还算硬朗的灾民,放到五里堡干活,当初招人的时候,给一群人画过大饼,活干得好,主家帮找媳妇。
一晃几年过去,媳妇没见着几个,田家的生意越来越不见起色。
堡子里的村民和佃户也很纳闷,明明大家每日起早贪黑做的都很辛苦,也没偷懒,怎么主家的大老爷、二老爷,一天到晚脸拉的比驴都长,硕大的“烦”字倒扣在脸上,生人勿进。
眼瞅着快到年底了,冬日又无营生可干,眼见着今年又是个缺粮少食的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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