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光划过,鼻腔中喷薄出一声粗气,偏头骂道:“滚一边儿去!少在我五爷面前现眼!”
毕竟岁数一大把了,他是有诚心,可孤掌难鸣,他要是无功而返,总是觉着遗憾。
将来若谢家抓住机会东山再起,张达义有信心,假以时日,谢家一门的荣光必然再现。
谢老夫人沉吟片刻,问:“可需要祖母帮些什么?”
谢豫川脸上的神情沉了下来。
张母看儿子数蓍草,又道:“我听队伍里好些人在议论山匪凶残,我们是流犯,难道官府押解的犯人他们也会攻击?”
谢老夫人点了点头,“好,祖母知道了,这两日提前让你母亲她们准备着。”
谢老夫人离开后,谢豫川起身在周围简单来回散步消食,其他恨不得一直躺在地上休息的流犯,看见他谢豫川居然还有体力散步,真是白眼翻上天。
张母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是劝个人,怎得还要问问天意。你直接去攀谈不就好了。”
冷冷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看向范五。
晚饭时间,张达义去陪母亲,母子二人也有体己话悄悄说,根本没注意远处谢家祖孙两人,就吃饭这么点功夫,也在谈论他。
谢豫川心想,祖母应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那流犯后脖颈吓的一抽抽,“五爷!我、我这!哎呀……啪啪!”
谢老夫人吃了半碗,已觉腹中暖意升起。
“能成吗?”
因为张达义对谢家用心,对谢家小儿用心,谢家对张母也极为照顾。连日来,张母虽然赶路辛苦,但心里踏踏实实。
谢家人吃完收拾妥当,各忙各的。
张母欲再还时,张达义一把子岁数也急了,压低声音道:“娘,快吃,别让儿子为难。”
母子二人吃完东西收拾好,面对面靠在一起随意闲聊。
张达义正好数到一半,“匪贼无德,哪管那些,不过盘龙岭上的那些有些奇怪,再看看。”
张达义吃完饭,从他那随身的小布兜里,掏出一把收集到的蓍草,边数数边修剪,听见老母亲的话,抬首道:“是有点危险,但未经之事不好妄下定论。”
那人吓得连忙摆手:“五爷说笑了,小人哪敢啊!”
有谢豫川的提醒,谢家的碗中都有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在谢家人刻意的掩饰下,押解的官差们并没有察觉太出来,谢家人的状态与其他流犯之间有多少区别。
范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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