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人听见高山河带着冬子,给他们那些流人卖草鞋,都赚到了银钱,一下子热情更盛。
“我把二憨他爹的鞋卖了,看看能不能换点东西,好进城扯点花布,年底闺女出嫁添个嫁妆。”
有嫂子嘲笑道:“兴许能跟那落魄的贵人换点朱钗手环什么,直接做了你家大丫的嫁妆呢。”
那妇人一拍大腿:“可不是!我怎么没想到!”
大伙一阵哄堂大笑,有人抽空问旁边蹲着烤火的冬子:“那么多的犯人,听话吗?”
“听话,押解的官老爷可多了,不止有衙役,还有当兵的,不听话的鞭子抽的可狠了!”冬子想起先前看见的一幕,心有余悸道。
大家闻言,一下子沉默了。
“这次来的官差这么多,不好伺候吧?”有人害怕。
“嗨,怕什么,他们官老爷押犯人,鞭子又不抽我们,有什么可怕的。”
说的有道理,短暂的沉寂后,又是热烈的讨论着。
至于槐花嫂子的预言和流犯里的贵人一事,高里正不让冬子先说,待那些人到了村子后观察观察再说。
“山河哥也是这么说的。”于是冬子绝口没提关于高家村劫难之事。
而此时,长长的流放队伍,正费力地走过一片荒废的砂石地。
一路行来,周边有几处凿山采石的大坑,队伍从山脚下走过,地上尽是碎石砂砾,十分硌脚。
不少人走的脚底刮伤,血粼粼混着泥沙,更加疼痛。
隆庆帝前些年重修宫宇,工部官吏在外寻山石木料,这边刚好有几处好的采石之地,挖来挖去,这边挖出半山大坑,地上也是坑坑洼洼,极其难走。
官差门的马车辎重在路上滚的东摇西晃,后面闵家的商队也没好到哪儿去。
行走在中间的犯人们,一个没注意踩空石子儿,摔倒在地,肩周胳膊不是磕伤,就是划破,血流如注。
张翰林就是其中之一,搀扶着老母亲走路,老太太走的稳稳当当,偏他自己没注意脚下,一个不察,摔倒在旁边的裂石上,那石头棱角尖锐。
张达义衣袖瞬间划破,右臂上划伤一条双指长的伤口,鲜血唰一下流出,染了半条胳膊,把老太太吓坏了。
谢豫川一路上都在脑海中复盘梦中阵法,他本就天资不凡,一旦掌握了那阵法的精要之处,他竟能在心中演练各种应用之法。
张达义跌倒后,前面一阵混乱,他走过去时,见张达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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