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豫川安抚地握了握母亲的手,对大家道:“没事,睡了一会好多了。”
见他不似说谎,大家也就放心了。
“你哪里若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母亲。”周氏蹙眉看着儿子,很是不安。
谢豫川点点头,“娘,别担心,我还死不了。”
“说的什么胡话。”
周氏睨他一眼,“喝点水吧。”
“不急。”
他拦下母亲,眸光莫名扫向四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人盯着他,想到某种可能,他敛起神情谨慎地盯向四周。
涂婳打量完他身上的伤口,发现前几日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撕裂了。
意识微动,打开蓝牙通话模式。
“你的伤口化脓了,给你的消炎药怎么没用?”
谢豫川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眸光微变,周身凌厉的气息瞬间消弭,换上温润柔和。
家人在侧,他不便开口,便在脑中回应对方。
谢豫川:“仙子在旁边?”
问这话时,他心口怦怦直跳,也不知在期待什么。
涂婳点头:“嗯,在附近。”
谢豫川心口跳得更加剧烈!
就在附近?
仙子的“附近”是多远?
是在他身旁不远,还是……传说中那种可以缩地成寸的距离?
谢豫川突然沉默不语,旁边人以为他是累了不想说话便不再打扰他。
涂婳问他:“药没有了?没有,我可以再给你点。”
家里好像还有几盒。
谢豫川:“还有一些,只是前两日不便使用,如今可以了。”
涂婳听明白了,前几日在诏狱里,隆庆帝的人盯他盯得紧,若是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很容易让夏侯桀再次怀疑。
她提醒他:“化脓不好,别把伤口拖严重了。”
炎症不消,后面的路怎么走。
谢豫川心中动容。
“多谢仙子提醒。”
“嗯。”涂婳也没多说。
她观察了一下谢家人的状态,二十多人走了大半天的路,状态都不怎么好,谢老夫人年纪大了,带着沉重的枷锁走了半日,身子骨吃不消,正疲倦地靠在行囊上补眠。
流放第一天。
押送的差官们既不薄待,也不照顾,与犯人们休息的地方分开,泾渭分明,好像真的就只是履行公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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