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啊,不就是这些年父皇惯出来的?但也是我们几个儿子,全都战战兢兢,才会有这事。”
死一太子,谁不敬畏?
只有当时新平那样小,什么都不懂,敢上前撒娇卖乖。
可近来,听说连新平也知道规矩了,这是知道畏惧了……伴君如伴虎,不,虎毒尚不食子。
他这样的,活该孤家寡人,稍装点样子,很快就原形毕露了!
只有自己,从不信他!
只有自己,是正确的!
“孤就算要死,也要死在战阵上!死前,拼着也要留下一笔。”
“让你这吃子延命的独夫之心,彻底原形毕露!”
“令你青史之上,臭不可闻!”
齐王之心,愈发幽寒炽热,属于自己的战场,即将到来。
天地之间风雨怒嚎,他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的五感敏锐,早就听出是谁。
“灵韵,你来了。”
今天的齐王,神情显得有些柔软。
“王上。”
身后女人这样唤着,而后轻轻拥住他。
他能感觉到,身边王妃的不安。
“是孤对不住你们。”
王妃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
“孤花了二十年,终于还是没躲过,走到了这步。”
齐王没有回头,只是独自说着话。
“说实话,孤真不想有今天。”
“梵门常说有来世,孤不大信,但如果真有的话,孤真不想再生在帝王家。”
齐王妃静静听他倾诉。
“其实孤总是想到兄长。”
“兄长是极好的人,孤时而梦见他,梦见幼时,他总把我抱在怀里。”
“可惜,哪怕他生为太子。”
“当年死前,是不是也如你我这样,无可奈何呢?”
齐王转过头,果然看到王妃在默默流泪。
“孤终不是兄长,也不敢像兄长那样。”
“凭着这些年积蓄的甲兵,还有联络的神策军,孤总要起兵,争一争活路。”
“父皇能杀兄长,是兄长信父皇,但孤可不信他。”
“不过,此行实在凶险。”
“如果事不成,孤会全力为你争取时间,料想父皇要剿杀孤,别处总有疏漏。”
齐王微笑着,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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